这一夜过去,第二天叶易安一切如昨,依旧伴着林子月逍遥于相州胜景美食之中,观其闲适意态,颇有乐不思蜀之意,似乎此番前来相州就是为了携美悠游,除此再无别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至第六日上午时,叶易安与林子月并肩走进了敕建相州黄云观。
黄云观乃相州第一大观,其在相州的地位与襄州广元观并无区别,道门相州都提点便亲任着本观的监观,对于这等地方,散修已是心中发憷,更不用说魔门徒众了,素来是避之犹唯恐不及的。
眼见叶易安与林子月居然进了黄云观,骆天赐与言如意派来追踪之人脸色都为之一变,但迫于严令也只能咬牙扮作香客跟进去。
入观之后就见叶易安带着林子月逐殿游览,行踪与前几日相比并无异常。随后,两人与一道人言说了几句后,便又到了知客堂中奉茶。
在知客堂坐了约莫两柱香功夫,叶林二人又随着此前那道人向后观行去,追摄的两人远远跟着,却发现越走周围的香客越少,到了后来便只剩寥寥三数人。
正在这时,两个香火道人分别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言及前方已无诸神供奉,亦不再对香客开放。
那魔门徒众仗着自己胡人的身份装傻充愣,指着叶易安与林子月的背影纠缠起来,凭什么他们能进去,我却不行?贞观时我天可汗太宗陛下早有视海内诸族如一之圣谕,尔等欲歧视我耶?
此人也算有急智,这帽子着实扣的不小。但香火道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言叶林两人给观中添了大笔香油钱,监观有感其诚,乃请于相见,如今两人所去正是本观监观所居之地,非请莫入。
一听此言,那魔门徒众心中暗自叫苦,有前面那位监观镇着,这里他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当下也不敢再纠缠,只能无奈退回去不少。
骆天赐谴来之人也是同样结局,远远退开后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叶易安狡诈,并生不祥之兆。
等了一会儿,正在两人焦急不耐时,就见前方小径中走出一道身穿拂拂娇的身影。
看林子月出现,且其神态分明是在等人一般,两人心中一松,舒了一口气。六天以来,两人已习惯了叶易安与林子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状态,见状自然而然的便以为叶易安仍在监观所居之小院中。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却见适才一直在赏玩后观花草的林子月独自一人悠悠向前观走去,至此两人才发现不对,却为时已晚。
问过观中香火道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