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监观所居之小院本就有两道门户,所请之客人自然能随意选择去处。
匆忙退出黄云观,心存侥幸的追摄者即刻赶往相州四门。
这两拨追摄者在四处城门外皆有同伴,闻说之后皆言刚才并没有探查到任何丹力波动,哪怕最细微的丹力波动都没有,这就足证适才绝没有修行者以术法的方式出城。
城中人已不见,城外却又没有丝毫丹力波动的探查线索,至此,六天来从未曾脱离视线的叶易安就此不见了踪影。
又急又怒的两人不敢拖延,即刻将此消息回报上去。住在城内最好之客栈最华美房间中的骆天赐闻报,沉吟片刻后淡淡一笑,“叶易安能以如此年纪而得虚相赏识,进而执掌襄州散修界,其人必有过人之处。出了这样的事情过不在薛兄,你实不用自责”
那姓薛之人闻言,面上愧色愈盛,“那……现在又当如何?”
“等”骆天赐端起茶盏姿态雅致的小呷了一口后才道:“盯住我那林师妹,又何愁叶易安不出现?静候就是”
城外庄园中,瘦高异貌胡人曲忽多闻报叶易安突然消失,心中顿时咯噔一跳,未与追摄之人说什么,起身便去寻言如意。
言如意依旧在那堆积如山的联排库房中检视购回的龙骨,听到急急而来的曲忽多的通报后,眉头一扬,表情异常复杂的叹息了一句,“曲忽多,那场搏戏你输了”
闻言,曲忽多却是不服,“还没看到木萨所要的东西,凭什么就说俺输。现在正该尽谴人手加以追捕”
“往那里追?”
只此一问顿时让曲忽多哑口无言,言如意扔了手中那片龙骨,转身便向库房门外走去。虽然购回的龙骨还未曾检看完毕,但与她而言,后面那些已无需再看。
此时,言如意心中已百分之百的确定,叶易安必定已经找到了龟甲兽骨的线索。
他……总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离开库房,言如意经过一番沉吟迟疑后,下达了来相州之后的第二条命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定要生擒林子月”
“她在相州城池之内,杂毛牛鼻子的地盘上只怕不好动手”
言如意对此显然早有准备,伏案疾书了一纸信笺封好后递给了曲忽多,“见到这封信她必定会出城,把人都带上。曲忽多,这次你若失手,便是轧荦山也救不下你的脑袋”
曲忽多慨然而去,言如意却在原地站了许久,当其再次动步时留下的是一声复杂到根本无法辨明其中滋味的幽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