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眼睛睁睁闭闭,好象孩童遇到慈母般开心,不住甩尾巴,仰起头一声欢吼。
“你这坏东西,也不小声点,震得我耳朵都聋了。”陈王氏爱怜无限的拽着小黑的耳朵:“你得多大力气才吼得这么响?”
“哪来的牛?”随着陈老实一声问话,他的人也出现在门口,右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斧头,向上沾满了木屑,往门口一站。待得瞧清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这是哪家的牛,这么好?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牛呢。”把斧头一放,大步出来,仔细打量起小黑。
陈王氏白了他一眼,有点没好气的道:“还能哪家的?当然是我们家的。给你说,这是晚荣用鞣剂订金买的呢。”
“晚荣,这是真的么?”陈老实眼睛瞪得老大,若小黑的牛眼睛是大哥的话,他的眼睛就是二哥了。
陈晚荣点头肯定:“爹,是真的。”
陈老实右手指着陈晚荣,半天说不出来话,胸口急剧起伏。陈王氏眼睛一翻,瞪着他,没好气的问道:“咋了?你不信?”
“我我我,我信!”陈老实一句话说完,双手捂面,低低饮泣起来。
在唐朝,拥有一头牛和我们现在扔有一台拖拉机差不多。小黑这等好牛就好比是大卡车了,一个等米下锅的赤贫之家突然拥有一辆卡车,任谁也难以一下子接受。等他接受事实之后,紧接着就是惊喜、兴奋,这种巨大的悲喜落差足以把最冷静的人欢喜得晕倒。
陈老实兴奋过度,头脑里闹哄哄的,直想一**坐在地上,右手撑在墙上。过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略为平复,说声“我们有牛了”,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下,呜呜的哭出声来。
他的心情陈王氏很是理解,抑止住激动的心情,转移话题:“老头子,晚荣买了好多东西回来,快过来帮忙搬搬。”
她这样说话是转移陈老实的注意力,免得他再哭泣。这一招很有效用,陈老实抹抹通红的眼睛,应一声,大步过来帮着搬东西。
三人一齐动手,先把米、肉、糖,以及原料搬下来,最后才把装废水的木桶抬下来。废水混杂了多种味道,臭不可闻,陈老实和陈王氏相信陈晚荣做的事肯定有道理,问都不问,只管搬就是。对于直肠直肚的陈老实来说,这种事情真是少见。
陈老实抚着小黑的嘴巴,很是爱怜的道:“小黑,你来我们穷人家可苦了你呢,连个窝都没有,你睡哪里呢?婆娘,晚荣,走,搭牛棚去!”
也不等陈晚荣和陈王氏有所反应,提起斧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