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晚荣兄在吗?”陈晚荣才端着碗,就听见黄伯鸣的声音响起。今儿是陈再荣进京的大日子,可也不能早到连早饭才端到手上的程度,雷也不打吃饭人!
陈晚荣忙放下饭碗,迎出来,只见黄伯鸣和齐贤明并肩而站,冲陈晚荣一抱拳:“请问晚荣兄可都准备好了?县馆都等着呢。”
“准是准备好了,只是五脏庙还有点事要做。”陈晚荣在肚子上轻拍两下,意思是说还没吃饭。
齐贤明怕陈晚荣误会,忙解释道:“晚荣兄请别误会。我们学馆虽不争气,送进国子监的生员还是有些,只不过没有一个如再荣这般出众的了,是以我们都有点心急,先生,生员们早早就聚齐了。”
陈晚荣哪会为这事生气,笑道:“齐先生言重了。你们用过早点了么?要是没用过,我们一起吃点。”
“这个……”黄伯鸣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陈晚荣知道他们也没有吃早饭,这些人也真是的,再忙总得吃饭,笑道:“一点便饭,还请二位先生不要推辞。^^?君?子??堂?^^再荣,请二位先生上座!”
陈再荣应一声,以弟子之礼见过,引导二人进屋,坐在上位。陈王氏忙端来粥,送上馒头,小菜。黄伯鸣二人谢一声,老实不客气的吃起来。吃过早点,不用黄伯鸣催,陈再荣把包裹挎在胳膊上。其实包裹里也没什么东西,主要是些吃的,是陈老实夫妇忙前忙后给做的。长安的食品多的是,根本就用不着,只是在慈母眼里,儿子出行。那是何等的大事,要不带也不行。
要不然孟郊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那样地深入人心。慈母虽是力量有限。所做的事情不算大,还很琐碎,却自有一股温暖人心的力量,让人想拒也拒不了。
“伯父,伯母,您们也得去。”黄伯鸣相邀。
这事陈老实还着实想不到,迟疑着道:“我们去做甚呢?有晚荣就行了。”
“伯父所言极是。长兄如父嘛!”黄伯鸣先是夸一句,这才道:“只是伯父伯母这些年含辛茹苦,为的就是再荣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今儿是再荣的大日子,也是您的大日子,我们县馆得感谢您把这么出色地子弟送到县馆呢。”
唐朝的读书人倍受人尊敬,一朝登得天子堂。父母兄弟姐妹都跟着沾光,高人一筹,要是现在不请他们去,陈再荣一旦得势,他们面子上也不好过。虽然有点取巧,于人伦上倒也说得过去。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