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没有一个字。抽出信笺,展开一阅:“晚荣小友均鉴:国子监一别,风云乍起,已为大唐罪臣!所允之事此时不宜,徒自给小友增烦恼,还请小友见谅。骐骥伏枥,志在千里,民间虽无大用,亦可安身,小友谨记!此去广州,边关万里,音讯隔绝,在天崖海角遥祝小友无恙!拜!”
居然是宋写地信,陈晚荣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宋在自身难保之际依然念着保举自己这事,还专门给自己写信告知。要是换个人,肯定不会如此做了,这个宋不仅仅是一个国之忠臣,还是一个古道热肠地好人,能见上他一面,能得挂念,陈晚荣只觉倍儿荣幸,此次长安之行不虚了!
郑晴打量着陈晚荣,眼里满是关切之色,陈晚荣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把信笺递给她:“是宋相地信。”
宋在国子监欲保举陈晚荣一事郑晴是知道地,读过之后深受感动:“宋相风骨高洁,就这时候也没有忘记为朝廷尽忠,为朝廷举荐人才!陈大哥,宋相是在告诉你,应该韬光养晦,以图后举。陈大哥,宋相真是个明白人,看来他已经洞悉太子的用意。”
太子贬宋一事,把满朝文武都给迷惑住了,吴兢居然为此而不上朝。宋这个当事人却是心如明镜,这份才智真让人钦佩。陈晚荣点头道:“是呀,宋相真是了得!”
宋目前是罪臣,他不想连累到陈晚荣,这才要佣人改装前来送信,虚惊一场,郑周氏长舒一口气。
陈晚荣和郑晴、青萼作别郑周氏,打马而去。
道旁春意正浓,树木吐绿,百花竞放,春意浓浓,自有一股盎然之意。想起自己高考时,父母在家焦急等待地心情,陈晚荣无心欣赏春,打马急赶。
郑晴主仆二人理解他的心情,就连青萼也不与陈晚荣过意不去了。只管打马跟上。
三匹马的脚程很快。虽是近百里路程,也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宁县了。
“哥回来了!哥回来了!”陈晚荣三人刚到门口,就听见肖尚荣惊喜地声音传来,肖尚荣飞也似的朝院里奔去,急着把这一好消息传开。
这个肖尚荣,嚷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陈晚荣摇摇头。郑晴抿着嘴唇打量着他,盈盈笑意。俏脸因赶路而生霞,娇艳如花。陈晚荣看得一呆。见陈晚荣在瞧着自己,郑晴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移开目光。
“晚荣。晚荣,你回来啦!”陈王氏惊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见她一脸的风光霁月,飞奔而来。陈晚荣就没见她跑得这么快过。她这恋子之情让陈晚荣深受感动,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