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后面这些仗都不值得打了?”
一番话有数落,有质问,更有嘲笑,窦怀贞脸上挂不住,胡子翘得老高,又找不到话说了。唐为他开解:“王大人,此为论政,言者无过,不能诛
吴兢又接过话头,反诘道:“唐大人,王大人就事论事,何处是诛心之言?石堡城关系重大,是陇右的锁钥,自从大唐立国以来就在争夺,数次攻打,皆无结果,何来必胜之说?”
萧至忠出班,反难吴兢:“吴大人,石堡城地重要性朝野皆知,不必细说了。窦大人的意思是说既然要打,就得有必胜的把握,没有必胜的把握,宁可忍耐,再行筹谋。”
要是真的再行筹谋,又会为围饶这事争权。陈晚荣暗中摇头,只听萧至忠振振有词的道:“昔日,颉利可汗统十万铁骑兵临长安,饮马渭水之滨。太宗皇上亲临渭水,与颉利可汗订盟,为大唐地反击争取得了时间。四年后,大唐铁骑北驰,卫国公一战而定阴山,活擒颉利可汗,雪却便桥之耻。石堡城打了几十年也没有打下来,非我大唐刀兵不精,非我大唐将士不用命,实是艰险难下,必谋万全之道方能再战。”真是只老狐狸,居然抬出当年唐太宗便桥订盟,争取时间,最终灭掉突厥一事,为其遮羞。吴兢感慨不已,要是姚崇和宋任何一人在,他们都不敢如此说话。处此之情,只能勉为其难了:“萧大人,此言差矣!太宗时,大唐创建之初,基业未固,不宜大战。再者,突厥兵临渭水,若是强行开战,守好关中,调军勤王,必能成大功。然而,关中必然残破,大唐难以恢复,太宗皇上才不得不忍辱负重,订立便桥之盟,为地就是再举。
“突厥撤退时。大唐派兵监视,在我兵威之下,不敢烧杀抢掠,城邑未破,生灵免于涂炭,太宗皇上远图,非臣等所能尽知。颉利经此一事。以为大唐好欺,不以为意,实不为备,李靖夜袭阴山。方能一战成功。”
不愧是史家,把唐太宗当年的用意说出来了,写进历史地话,一定让后人赞叹。只可惜,这是朝议,注定不会让人信服。唐冷冷一笑:“吴大人。这些事朝野皆知。不必多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吐蕃也调出来,大唐示一回弱,认一次输,再奇袭石堡城?”
“你……”吴兢气怒难言,唯有指着他。
李隆基咳嗽一声:“唐卿。这是朝堂,得有大臣礼节。”
这话反诘固然让人痛快,就是太小人了,一点大臣风度也没有,太平公主也来干预:“论政不诛心,更不得有小人之心。”
唐忙道:“臣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