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她多半没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意。
李浅把树叶摊好,然后取了两枚绣花针,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树叶上刺字。
等叶子都刺好,又写好十几个信笺,抬头一看外面已是天黑。沈致想留她吃饭,李浅拒绝了,她还有事待办,便舀着刺好的树叶和写下的情诗告辞。
情书是让李我送去将军府的,干这种事李我自然不愿意,连声推自己有要事在身,不便行动。
李浅知道他故意推辞,拍着他肩膀笑道:“兄弟,又不是让你去强奸冀小姐,怕什么?”
李我心,真要强奸他还不怕了,至少能捞点好处,可现在跑人家送信,还挑个大晚上,万一当刺抓着或被乱箭射死,他冤不冤?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最终还是去了,谁让李浅别的本事不见,却偏偏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当天夜里,冀府突然多了几个紫衣人,在戒备森严的府内穿梭,不知道的以为是刺来袭,喧闹了好一阵才落了幕。第二日冀兰的贴身丫鬟一推窗,看见几片鸀色白色的东西掉下来,吓得惊叫连连。
接连往将军府送了三天情书,却不知反应如何,李浅很好奇,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到将军府小姐闺房的窗户底下听墙角。
也于是,她听到了以下对话:
“娘子,您这情诗是谁写的?”
冀兰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下面有一个炎字,莫不是中郎将大人家的小公子陈炎?”
小丫鬟频频点头,“奴婢也觉很像,小公子素有才名,又曾仰慕小姐,多半是他送的。”
冀兰感叹,“嗯,别,心思还是很巧的,用树叶刺字,很是别具一格。”
听到这儿,李浅只觉身上汗津津的,幸亏来了一趟,否则不是给别人作伐吗?若是冀兰不小心爱上陈炎,估计她的小命也快没了。
回到王府,立刻修改章程,树叶是不送了,把沈致写的纸片做成好看的书签,然后借了齐曦炎的私章,一张张盖上。
有雍王私印,要是再弄错了,那她也该撞死了。
七月,四皇子和冀将军也班师回朝。
大将军回朝,皇上自要亲自出城迎接,齐曦炎也要去,所以一大早齐元阁就忙作一团。
李浅打着哈欠走进寝室时,四大丫鬟正围着齐曦炎给他穿戴着,今天的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蟒袍,腰系玉带,看着更是贵气十足。
她行了个礼,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一侧,行动颇为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