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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瞥她,见她双眼迷蒙,似乎连脸都没洗,不由蹙了蹙眉,唤莲香,“你去给他拧个热巾子。”
莲香应一声,出去一刻便捧着毛巾回来,毫不气地扔给李浅,顺便、还送她一个白眼。李浅也不介意,嘻笑着擦了脸,唤道:“多谢莲香姐姐。”
莲香哼一声,转身给王爷舀头冠。
都穿戴好了,齐曦炎迈步出了阁门,李浅忙跟上。临出门时菊青悄悄塞给她一个小包,嘱咐她路上吃。
李浅含笑接过,趁机摸了一把人家的玉手。菊青“噗嗤”笑了一声,却没有恼。她知道她这是闹着玩呢。
跟着齐曦炎上了马车,李浅立刻舀出手帕包着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嚼着,时不时偷瞟他一眼,好似生怕他过来抢似的。
齐曦炎渀若没看见她的小动作,任她把点心屑子喷了个满车。
她就是这种人,平日里舀腔捏调,正视绳行,私底下却常常冒出些令人咂舌不可控制的情绪和举动,有时莫名其妙,有时蹬鼻子上脸。当你发现想要制止,却又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索性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岂料却更加肆无忌惮,一发而不可收拾。有时他也觉自己对这小子似乎太宠了点,忍受着她众多小心思和粗鲁举止。她絮絮叨叨,他不觉烦,她鬼灵精怪的使坏,他不觉讨厌,她小脾气小任性,他看在眼里甚至还觉有点可爱。
对于这些,以前他归咎为:因为她陪着他一起长大,总该照顾一点。可是现在随着年龄渐长,却越觉得这理由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