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困境的第一层难点是两害相权。第二层难点是抛弃眼前的两种选择,去寻找一种面面俱到的解法——如果困难能这样解决就好了。
但两害相权之所以是两害相权,正在于很可能怎么做都是错的。这种情景非常消耗头脑,甚至会导致意识过载,令精神主体无力寻找其他层面的突破——如果这位精神主体是一个有责任心,有同情心,富有正义感的家伙更容易这样。
当然,以查因特肯定不会。在那天晚上的时候,很难说在两害之中做选择,或者致力于面面俱到这两种常见思路是否在任何时刻曾经进入他的脑海。
刚开始,他忙着帮周围的其他家伙作弊,等到自己的挑战浮出水面,又开始为自己想办法作弊。
到了最后,他甚至嫌作弊都太麻烦了……你看看,这不是耍赖嘛。”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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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至于就呆在这里不动了吧。”那天晚上的时候,涅希斯说。
“我不干了。”以查说。
涅希斯眨一只眼睛,过了几秒又眨另一只。
“不干了是什么意思。”
“我将单方面中止合作。”
“不。”涅希斯道。他滋声一笑。很快又滋一声。“不。不不不不不。”
“字面意义我们都知道。”他发出一连串的滋滋声,“以查因特,你灰心了?放弃了?你是个彻底的无知暴徒,还是在威胁我?”
“你不知道?”
“可能性很多,不是吗?”涅希斯道,没有生气。
以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好像要说什么,但突然呲牙一笑:
“果然。你何必呢?你拉了另外的聚合参与到咱们的规则里,把自己的逻辑都搞乱了。”
“我没有。”
涅希斯停顿了一下。这一刻以查甚至难得的觉得“愣了一下”用在这位真正没心没肺的逻辑聚合上更为合适。“再想想?”
“何必多想?谎言违背我的底层存在基础……”
“是吗?”以查轻飘飘地打断了他。“不幸的是,我却有这个坏习惯。真奇怪,我们不是早早都达成了一个共识:我是距离你最近的个体?”他视线上下一扫,“看来也没那么近……”
“直说。”
“哦。对了。还有另一个共识。你不是已经个体具象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