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却是全然不知晓的。
从柏松堂出来,慕昭扬就径自来了映雪堂,此刻见沈氏执拗的要把慕依然嫁给卓远之,慕昭扬斟酌着,将卓远之身份可疑的事告诉了沈氏,一边,还叮嘱了她莫要在外面乱说。
心思转的极快,沈氏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老爷,撇过卓远之的身份不提,只看他的才学,您都夸过的,金榜题名是势在必得的。这样一来,若他不是先恒王的独子,那他就是金科才子,做咱们慕府的女婿,算是他高攀了。若他真是恒王的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恒王余孽都已尽数铲除了,卓远之也算是皇上的亲侄子,悠悠之口,皇上不可能把他怎么样,说不定,还会有所补偿,这样,依儿嫁给卓远之,也算是适得其所,咱们并不会亏啊。”
缓步移到慕昭扬身侧,沈氏斟酌着语句劝说道。
抬眼瞪了沈氏一眼,慕昭扬厉声斥道:“妇人之见”
见沈氏面色涨红,慕昭扬沉声说道:“不管卓远之与恒王有什么关系,只凭他手里的那块玉佩,就已经是祸事了,圣上便是嘴上不说,心里,对他也已是不喜了。历来都有斩草除根这一说,卓远之若真是贺启诀,那他的存在,这本身就已是一个隐患,你以为,圣上会坐视不理吗?”
不想再和她讲道理,慕昭扬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说道:“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却多有不顺,过几日我会找个借口推拒了,依儿的婚事,我和夫人自会再行相看,你管好自己的嘴,莫要说那不该说的,要是有一句不妥的话流出府去,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罢,慕昭扬起身离开了映雪堂。
自沈氏从庄子上回来,慕昭扬再未在自己这里留宿过,如今,沈氏已彻底死心,再不做那痴心留人的举动了,一切的心思,都花在了一双儿女身上,只希望能替他们谋算个美满的未来。
卓远之若不是恒王的儿子,这门婚事,罢了便罢了,若是确凿了,那他就是太后姑母的亲孙子,这样一来,卓远之的身份水涨船高,即便在都城内有些尴尬,却并不妨碍女儿跟着他享尽荣华富贵,到那时
心内暗自盘算着,沈氏愈发觉得自己当日相中卓远之做女婿是个明智之选了。
第二日,沈氏再到明徽园请安时,看着柳氏眼眸深沉的打量自己,便愈发做出了一副恭谨温顺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怕柳氏怀疑自己,沈氏愈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连宋府都不去了,一时间,倒让柳氏稍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