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一堆奏章,从案桌上撂了下来,永成帝生气的指着斥道:“你自己看看,这些日子,有多少折子弹劾你,看看”
乾安殿内,太子和贺启暄并排站在永成帝案桌前的右前方,面前几步远处,跪着一脸铁青的焕王,身前,是一地杂乱的奏章。.【
“父皇,儿臣所得,也是王府众多幕僚尽心筹划的营生,并非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纯属诬陷,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俯身磕了一个头,焕王言辞肯定的说着,一旁的贺启暄,眼中露出了几分不屑。
“你是皇子,将来,也是大梁的亲王,朕让你去藩地,是让你造福一方百姓,不是让你为自己谋福祉的。”
沉声说着,永成帝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许久,殿内一片死寂,只闻众人的呼吸声,焕王动了动身子,活动了一下早已跪的发麻的膝盖。
微微抬眼去瞅上首处的永成帝,却见他正仔细的看着自己递上去的奏章,焕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些银子,虽有些说不清来历,可藩地内如今丰衣足食,功过相抵,想来自己这番回都城,也不会太麻烦,顿时,焕王有些微微的安心了。
案桌上,并排摆放着两个奏章,永成帝来回对比的看着,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苛政猛于虎。这个典故,你可还记得?”
看了许久,永成帝抬眼看着跪着的焕王问道。
连连点头,焕王朗声答道:“小时候在上书房,夫子教过。及至大了,父皇也教导过数次。儿臣实不敢忘。”
焕王言辞恳切,目光清明,永成帝的眸色,瞬时又加深了几分:“不敢忘?”
站起身,永成帝将案桌上的其中一封奏章合起来,猛一抬手扔过来甩在焕王眼前,厉声喝道:“你自己看看吧”
满面的不解,焕王捡起刚刚落在自己面前的奏章,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儿。 ~脸色便有些刷白了。额头上的汗,也接连冒出。
“庐王的藩地是永州,你的藩地是宾州,毗邻而居。只一年的功夫,宾州的赋税竟涨了三成。三成哪如今,宾州地界上,紧挨永州地界的几个县,相继已有百姓携家带口的朝永州迁移,还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沉声说着,永成帝的眼中,漫起了无穷的失望。
“父皇,儿臣父皇”
扬声唤着,焕王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脸上顿时汗流如注。
“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