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老小可有前来跪迎殿下和王妃驾临云都?”
文嗣逡颤声问着,一双眼眸,甚至都不敢直视贺启暄。
“这”
心内矛盾,贺启暄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启暄当日,是以晚辈之身送过拜帖,前去拜见了文府各房长辈的。”
“微臣死罪”
贺启暄的话刚说完,下首处坐在扶手椅中的文嗣逡已站起身再度跪在了贺启暄身前,一边不住的磕着头,仿若那犯下了逆天之罪的人是他一般。
浸淫官场二十载的嫡亲舅父,几度跪倒在自己面前,贺启暄不禁想到,在边关的那两年,他和营中将士称兄道弟出生入死的日子,原来,不是他不守规矩,而是这天下间从来都逃不开一个规矩。
却是他,错了。
“舅父,是启暄恣意妄为,舅父”
心中也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荒谬可笑,贺启暄站起身,欲搀起文嗣逡,却见他仍旧固执的磕着头,“殿下,微臣死罪,还望殿下恕罪,让微臣先回府一趟。”
知道文嗣逡此去何为,想到前几日心内的郁结,贺启暄深叹了口气道:“准。”
“微臣告退。”
文嗣逡磕了头站起身,转身大踏步的朝外奔去。
出了王府,文嗣逡一脚踢过仍旧牵着马等在一旁的跟随,上马疾驰着回了文府。
“罪己诏?”
是夜,文府大房房内,大老爷看着前来回话的管家,一脸不解的问道。
“正是,三房的大爷今日是从四平快马赶回来的,一来便进了王府,回来后到三房训斥了三位爷,如今,都在房写罪己诏呢,说文府死罪”
不敢再往下说,大管家只觉得缩在袖笼里的手都在轻微的打颤。(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