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暄的信件,下面的一叠,似乎都是名册一类的东西。
看完那封信,贺启暄的脸色,已从一开始的平静,转而变成了严峻。
“很要紧的事吗?”
知晓当日贺启暄派尹浩武来通州任职。就是为了把握都城临近所发生的一系列异常,见贺启暄这般模样,慕嫣然的心,也跟着一紧。
点了点头,贺启暄将信件放回锦盒,唤来了小贵子,让他捧去交给夏侯老大人手中。
更了衣。贺启暄和慕嫣然带着孩子们用了晚膳,才各自歇下。
第二日早起,出了门没一会儿,贺启暄又返身回来,叮嘱着慕嫣然道:“这些日子,府里各处的门卫,都要看紧一点,不要放闲杂人等进来。还有。原先的那些护院,也都排好当值的时辰,不可有一丝松懈,几个孩子的院里,尤其要注意,记住了吗?”
心神一顿。慕嫣然紧张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摇了摇头,贺启暄故作泰然的笑道:“无事,你别担心,只不过,多小心些总不是坏事。如今外头这般混乱,我也是怕有什么万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是想着,慕嫣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贺启暄,慕嫣然当即就唤来了各处的管事,让他们把自己负责的那一处院落都加强防卫,另一边,又唤来了王大全,让他把贺启暄从军营里调来的那一百个侍卫,都各自安排到了府中各处,尤其是到了天黑以后,一定要不间断的有人守卫,以防出事。
一时间,外头风平浪静,而王府内,已经处处谨慎的布置起来。
离景熙帝下罪己诏,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与当日在朝堂上宣布的那道罪己诏不同,张贴在大梁各州各县的,却是洋洋洒洒千余字的诏书。
其中,景熙帝历数了自己自登基以来做错,抑或是做的不够好的事。
即便是云游在外的太上皇,和已经葬入帝陵的太后,景熙帝都多有愧疚,直说自己没有好生奉养老人,是大不孝。
而太皇太后,景熙帝的罪己诏中,却没有提一字一句。
平静中透着一份诡异。
渐渐的,有敏感的百姓,结合景熙帝后/宫无子,和寿康宫大火的无故发生,揣测出了一二,听起来有些荒谬不堪,却已经接近事实真相。
而都城里,如今最难熬的,无疑便是卓远之父子。
太皇太后是如何为卓远之以及卓衡打算,百姓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