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朝臣们,却是一清二楚的。
再结合从前永成太上皇在位时,传的纷纷扰扰的卓远之是先恒王唯一骨血的谣言,太皇太后此举,顿时愈发清晰。
而如今,贺启暄已经被封为摄政王,百姓们都在暗自揣测,贺启暄会是景熙帝遗诏中的储君。
是故,没有被景熙帝没有过膝到膝下的卓衡,以及经常带着卓衡入宫到太皇太后面前走动的卓远之,顿时成了都城众人的笑柄。
甚至有说的难堪的,还说卓远之是靠着女人,也就是长平郡主才接近了宫中的贵人,为自己谋来了如今的差事和富贵。
无论旁人怎么说,卓府上下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宁静,只不过,长平郡主带着孩子们愈发深入简出,便是卓远之,每日除了去应卯。也极少再似从前一般与同僚或是都城中的清贵结交应酬,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而慕嫣然,却从中觉得有些不寻常。
事出反常必为妖,从前那个心思深沉,万事都会百般思量的卓远之,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口舌上的争论,而变得转了性子。
唤来了小平子,低声吩咐了几句。待到他领命出去,慕嫣然低头,看着手中墨色的层峦叠嶂,心中微微安定了几分。
一连几日。贺启暄愈发忙乱。
军营里的事,打从被加封为摄政王以后,贺启暄便尽数交到了几个得力的下属手中,可自从那日得了尹浩武送来的书信,贺启暄早朝结束在宫里用了午膳,下午时分便会赶到军营里去,而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有几日,没等慕嫣然从衣橱里取出要更换的中衣。贺启暄已经歪在暖炕上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
坐在暖炕边看着他充满了操劳的疲惫睡颜,慕嫣然只觉得说不出的心疼。
直到二月都过完了,慕嫣然才渐渐的觉察出几丝不对来。
那日去慕府,经过热闹的东大街时,却见街面上冷清了几分,径自嘀咕了几句,却见车外的小平子低声说道:“主子。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城门关闭的时辰都比从前早了半个时辰呢,百姓们也似是觉察出了什么,晚上极少出门,白天还算好,一到了夜里,这街上空荡荡的。让人觉得渗得慌。”
想起贺启暄那日早起叮嘱过自己的话,慕嫣然的心里,似是有了计较。
过了三月,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可天一黑,空气中。却还带着几分春寒料峭的凛冽。
城外的一个山林里,重重掩映下,若是仔细观看,依旧不难发现有埋伏在此处的兵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