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罪不起。既如此,这几日,我就带着你大嫂去这些人家都坐坐。至于榕哥儿的婚事,我们就装木头好了,到底是慕府的嫡长孙,婚事可没那么容易敲定。拖过了端午,我们的耳根子就清静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看见何氏,便觉得她愈发精神焕发,从前身上那份内敛的贵气,因着儿子的争气而变得张扬起来。
如今,慕府的中馈都是何氏在打理。上下内外井井有条,与柳氏从前把握内宅时一般无二。
歇了午觉起身,有小丫鬟过来回话,说摄政王已经来了,正在翠竹苑和慕昭扬说话。
慕嫣然正打算去柏松堂,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何氏和叶氏来了。
姑嫂三人凑在一处说了会儿话,慕嫣然冲泰然居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的问询。
何氏回过头来,咂舌的叹道:“要我说,我们妯娌几个,就属四弟妹最沉得住气。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她愣是一声都不吭。经过了那一遭。四弟险些就成了个废人,四弟妹硬生生的熬过来了,贴身服侍了几个月,如今,四弟能走动了,两个人好的跟刚成亲的小夫妻俩是的。”
“那四哥呢?”
慕嫣然轻声问道。
心里不是不怨的,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慕容庭和秦柔儿也各自受到了惩罚,慕嫣然便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就像慕老太太当日说过的,都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终归,要盼着他好,不是吗?
“自打腿脚利索了些,四弟就让院子的丫头把他的书房归置好了,还从二哥那里借了许多房呢,说要参加下一回的会试,将来给四弟妹挣个诰命夫人回来呢。”
叶氏笑道。
“不止如此”
似是发自肺腑的叹服,何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泰然居那边原来有两个妾侍,好几个通房,如今,那几个通房都已经各自拉出去配人了,两个妾侍虽还在,不过好像四弟已经不大去她们屋里了。”
虽不知晓慕容庭能坚持多久,可只目前他所做到的这些来看,确实是长了志气的。
“希望他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慕嫣然叹了口气说道。
聊了会儿天,话题自然转到了备考的慕明榕身上。
何氏一脸的得意,一边,却又心疼的说道:“从前每夜到三更,这些日子,倒是愈发晚了,我去说了几回,那臭小子,反倒嫌我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