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嫂你就由着他去吧,左右不过这一个月,殿试过后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一旁的叶氏软语劝道。
在慕府逗留到用罢晚膳,贺启暄和慕嫣然才带着孩子们回宫。
马车里,贺启暄看着慕嫣然笑道:“方才在书房,岳父大人考校了许多题目,榕哥儿答得头头是道。这次的殿试,榕哥儿不容小觑啊”
“果真?”
贺启暄这般说,自然不是虚夸,慕嫣然的脸上顿时显出了一派与有荣焉的得意。
点了点头,贺启暄似是极为开怀,转过头难掩兴奋的说道:“如今的大梁,真是人才辈出。这次的会试试卷,我也看了好多份,论文采论谋策,有那么几十个人。着实可堪大用,更不用说那些我还没看到的试卷了。若真能这样下去,我大梁的明日,当真可喜”
直到歇息时分,贺启暄提及这些日子看过的那些试卷,还情绪高涨,言语中,对五月的殿试也极为期待。
众人的期许中。四月姗姗远去。
粽叶飘香的那日,金銮殿上,三年一度的殿试开始了。
辰时,一应考生鱼贯着踏入乾安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后,由考官颁发了策题,不一会儿的功夫,殿内便一片静谧,只闻研磨或是翻页的沙沙声响。
酉时将至,有考生陆续交上了考卷,一炷香的功夫,殿内已空无一人。
被封存的试卷,则由八名考官逐一阅读评定。选出了最佳的十份答卷呈给了贺启暄。
戌时二刻,贺启暄的手里,只剩下了三份考卷。
看着那三个人的名字,贺启暄的脸上,露出了一分意料之中的欣喜。
蟾宫折桂,天资俊秀。
泰和二年的第一次会试,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状元和榜眼,而是那位十七岁的探花郎。
得知消息,慕府内彻夜通明,饶是平日里极为严苛的慕昭扬,也欢喜的多饮了几杯。
而慕容言,打从早起慕明榕出了门,他便紧张的在屋内踱步,及至听到乾安殿里的殿试结束了。慕容言更是坐立不安的打马飞奔去了西华门。
前往慕府宣诏的太监比慕明榕早一步出宫,是故,慕容言得知儿子被点为探花郎,心里的欢喜溢于言表。
待到看着儿子有些惊喜的笑脸,慕容言也头一次没了严父的模样,下了马。父子二人肩瞗绲拇庸门口走回了慕府,一路上,说起的全是慕明榕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