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知朕当几族诛啊”吓的屁滚尿流,当日马上病倒辞官养老后,大家都知道,杨家人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顿时纷纷又变了立场,马上将本收缴入库的,这一年来杨国忠准备后路,秘密送往剑南杨氏一族收刮的无数财产珍玩,尽数奉上,供圣上及娘娘度用。大大充实了内库,宫内起居器物用度一切从旧观,其中的一部分作为阿蛮的陪嫁,赏赐了下来。
另外,在有心人的示意下,底下官员突然发现,那些入官的逆产中,有些是杨太真已故父亲,前长史杨玄琰为宗族办下宗祀的祭产,按律不当抄没,便返还原嗣,杨太真自然便承了这“一点微薄田产”,连带我家雨儿也有份。其中一部分,辗转到了雨儿的名下,由我这位便宜兄长掌管。
这所谓“一点微薄田产”的一小部分,也就几处田庄,多少千八百亩水旱熟地,还有两处小丘山林夹带的一个湖而已。
于是一夜之间,我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叠印鉴齐全的地契,变成了从小教育中,那种应该打倒和唾弃的,靠坐地收租吮吸人民膏脂血汗的地主阶级。
但是说实话,衣食用度皆有所产所出,不时的再抄家抄上笔横财,这样的日子过的我实在很满意,连吃饭都省的做了,只叫成都府里的酒楼食肆轮流送外卖,变着花样吃,等到我家的事业开办,时不时的送些新品菜色过来,也吃了我很长段日子。
除了偶尔前方呈报的军情咨文,提醒我北方还在战乱中以外,这小日子过的也滋润,实在是适合养膘的岁月。
但是离想睡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目标,似乎还有段距离。我也不是那种坐吃山空,把大量钱财放着发霉的人。既然手上有钱又有人,自然搞起了圈钱的营生。努力向这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远大目标,继续进发。
除了一些可以滋息的房屋田亩等不动产,其他都给我通过赵胖子的门路变了现。用做收买现成店铺产业人手的本钱,特别是那些失势者被抄家者及其关系人等,原经营的别产,往往为了变现,或者脱身以极低,甚至近乎白送的价钱脱手,而这种官兼的私产,往往牵连到一些干系的,只有我这种相当背景的人才敢要。
为我经办的人,原本也是长安牙人中行家里手,同晓行情且,而且相当卖死力,彻底秉承了少花钱多办事的原则,想在新主家面前做出个成就来,尽是检可压的极便宜的买,低调的避开了官面行情中诸多名目,巧无声息的让许多商家一夜之间,就悄悄换了主人。
明里暗里的,一气就收买的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