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虽然才偷闲了十天,那也积下了不少事务,不出所料,我家两大长史薛景仙、郑元和,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各自率了一干的佐事、参军,抱着文山案垒很敬业的直接堵上门来。
看着这两个有点憔悴色的重要干部一个板着债主脸,一个满面严肃的好象做了什么祸国殃民勾当一般,我只能乖乖举双手投降
生活还在继续,一切都是照常运转,这些天唯一的亮点就是,将做监地人,终于试出最合适比例的廉价水泥替代物,大量投入工程运用已经不是梦想。这样蜀道拓宽计划进程将大为加快。
温哲这些天,对千秋节后一些后续布置。也到了汇报了上来,作为成都士民最热门的话题。建在升庆坊的剧院,走上正轨。不但引进了歌舞伎乐,还有千秋节上保留下来的百艺杂耍,已经很有些后世宋朝瓦肆勾栏的风味。
这两天演地是《血溅桃花扇》《白门柳》,说的是心怀故国,虽然是青楼女子也比卖身外族的书生,贪生怕死的士大夫更有骨气之类的鼓舞人心故事。
眼下这官贵士民一堂,五民同乐的情形,我甚至可以看到将来。这里作为重要官私的社交场所的前景。
当然里面有几个特殊的包厢是永远不对外开放的,方便宫内地贵人随时随地的体验生活。宫内地中使们都有份子,光靠倒腾炒卖入场卷,就狠捞了一笔,毕竟籍着宫内想与民同乐机会,想亲近天家的大有人在,就算仅仅是和天子同场看戏,那也算是许多人一个值得吹嘘地资本。当然了一切都是按照商品经济规律操做的,想有机会和那位至尊同场,乃至更接近天颜一些,都要付出相应档次的代价的。
与那些捞外快的中使们不同,我更看重的是,随着剧场成为成都士民生活中的重要内容,这里也势必成为一个各种消息散布汇聚交换的重要据点地作用。
“新北门奴”,还真把我比做死鬼王毛仲了,我皱起了眉头。
王毛仲乃是老皇帝家奴出身前兵部尚书,所代表的临王府门下家人出身群体,在对付武氏家族,太平党地斗争中出过大力,在初登基的玄宗皇帝刻意扶持下,几乎占据了整个北衙六军的所有高位,在朝堂中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政治集团,他本人极得皇帝宠信,权势之大,仅以他生了儿子,不但朝廷文武百官皆道贺,连皇帝也派中使慰问,就足以说明,“落地三品官”的典故就是说他。但因为争权夺宠与高力士代表的内官集团激烈对立,本人又不知进退,肆宠骄狂,口不节制,得罪人太多,最后被高力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