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盹的侍人,赶忙一拥而上扶身托背,搽脸梳头,点起醒脑的西域香药,最后将镇痛膏药合成的奶糊,端喂而下。
他就是执政马向,吐蕃全名娘热仲巴结,这位把持朝政十数载最显赫的舅相,可以说是一个心志狠绝坚断的人,在赤德祖赞老赞普的时代,他就已经是朝中最有势力的权臣之一,作为崇尚苯教贵族的首领,可以逼迫庸弱的老赞普毁禁迎请的佛法,又通过家族的权势和压力,让自己的妹妹夺走少王的抚养权。
当三家王臣谋逆刺死赤德祖赞老赞普,发动叛乱的时候,各家宗贵人心不一,也是他率领娘氏为首的一干亲臣,果断镇压血洗了叛乱的氏族近臣,重树起王室的权威,当他在盟誓大会上,将年幼的王子送上赞普宝座的同时,他也迎来了人生的定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御吐蕃百万臣民无数氏族部落,唯一的舅相马向,除了名义上至尊的赞普,再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尊贵。,
而他作为舅相的十数载执政生涯中,通过各种游刃有余的手段和手腕,始终操控和压制那些打着尊王旗号,野心勃勃的各大宗贵,一次次断然镇压和清洗赞普身边的人和异动,也敢于犯挑起内战的天下之大不韪发动大军征缴讨伐那些崇佛的宗贵,最后又铁腕压制了大弗卢内的大多数反战声音,而走到捍然对唐人全面开战的重要一步。
但相比松赞干布时代执政的葛尔家族,他同样也有相对理智的那一面,别看他做出那些个疯狂的决策,但是就他本身来说,还是相当小心谨慎的,多数情况下,都是为解决国内积累的问题,转移矛盾的权宜之计而已。
出征的王军主力迟迟没有大规模出现在战场上,而娘氏的军队,一直维持在大非川附近,控制着绝大多数辎重,也策应影响着赞普行在和大弗卢的局势。
毕竟钱粮财帛都有耗尽的一日,只有土地和人口,才是可以不断生生孳息根本。吐蕃的连年饥荒和灾害,已经在国内积累了相当的矛盾和怨气,而各家宗贵部族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和生息,却孳息大量嗷嗷待哺的族人和丁口。
因此就算没有在历史上大方异彩的少年赞普,但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吐蕃人在马向的率领下,比历史上更早杀下高原而已。这也是吐蕃发展的一个重要关口,要么靠占领西北熬过难关,要么被唐人反推而一阕不振。虽然这是拿吐蕃的将来和国运去赌,
但是吐蕃人还有一个最大依仗,就是高原的气候和地理,只要能退回高原。还有休养生息东山再起的的机会,马向控制的主力一直在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