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进入河西,也是这个缘故,事情不利可以带着赞普和上层,重新退回高原,唐人的追击最多只能到青海一带。
但显然,这次吐蕃人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或者说等到他们的上层有所察觉,但是要想贯彻到下层,那是很困难的事情,虽然唐人在节节败退,每天送来的都是惨重的伤亡和频繁支应粮草器械的告求。
然后马向发现他,正在逐渐失去了对前方局势的控制,先是那些下种氏族和附藩,那些原本恭顺的追随在王军身后作战的部众,散出去后就很难要求他们坚守严格的作战军令和纪律,缺少足够强势制约的他们,常常偏离进军的方向,而转而肆意的抢劫地面上所见到的一切。原本以战养战的策略,随着唐人果断的清野坚壁,而变成频繁冲突和内讧。
面对愈演愈烈的袭击和破坏,为了筹集足够维持后路的人马,已经下令从留守的宗贵和氏族,国属庶人中召集新的暗军。一边加紧收缩和搜罗河西境内存在的兵力,对唐人最后的河州的进攻。然后再不断开辟新的战线。
他所能做的,只有象一个红眼的赌徒一样,将自己手头上积累的筹码不断的投注下去,以求在某个方面打开局面。
但他没想到,在这漫长的等待和经略中,一点点小小饮食上的水土不服,最后会变成寝食不安的胃疾,然后变的越来越依赖家臣送来的秘药,症状却一点没有缓解,当他再次呕血病倒,而不得不将主持大弗卢的例行,暂时交给倾向自己的大相尚结息,
但是今天尚结息,却迟迟没有前来进行例行的汇报,这让这位马向有些烦躁也有些不安。,
“桑给多。。”
他大声叫唤娘氏亲卫部将的名字。也许该让他们动一动。
虽然他依旧掌握着拱卫大弗卢内外的大部分力量,并且伏远城周边上下,都有他的亲信或是耳目,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很早就将大部分娘氏军队和部分暗中死心追随的王军将领,从前方替换会到大非川上来。监控那些留在大非川地区修整的氏族部众,也方便相互监视。
鉴于吐蕃历史上多位赞普和权臣的下场,为了防止被刺杀和暗害,他的近身护卫和侍人,是由娘氏领地出身的娃子,从小百里挑一层层选拔出来的健儿,他们或许不如赞普名下的帐前禁卫军,或是红山宫的红牌卫士精锐,但胜在更加忠诚而不畏惧死亡。因为家主就是他们的唯一,
一溜跑出去传唤的侍人,远远的传来一声惊呼声,然后被扼断在喉咙里一般。然后是大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