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所缺,耐征令天下六大都护府选边兵锐士以充之,暂定六年一轮。其中安西都护府分配到了一千人的员额,不过指定必须都是骑兵。
这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四海渐定,当年定鼎国朝的元勋宿将都渐矣老去,他们的部曲故旧也随之多少出现了松怠驰废的迹象,虽说老兵不死,但是长期处在安逸太平的环境下,没有对手的刺激和磨练,无论是个人的身体素质、武技,还是精神状态,难以继续保持较为理想的水准。
只有这六大都护府管领的境内,因为管领众多羁縻藩属各族部众的特殊性,还保持着一定强度的战事和冲突,并不缺乏经过战火磨练的新锐军士。
不过我隐隐觉得,这还只是个前兆,这位皇帝陛下还在酝酿着更多什么。
西键城,坡头下堆满了层叠的尸骸和简易云梯的碎片,从第四天开始,叛军中出现被缴获的车弩数具,虽然他们没有经过训练,操使起来缺少准头,但是对用拥有城防优势的守军,无疑是一个巨大心理威胁。
眼睛充满血丝,嘴角满是燎泡的临时城主解军州,重重喘着气,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几乎不想起来子。
几天的拉倨僵持之后,城中还是出现了意外,一小队反水的本地团结兵,试图在天明前夺取一座城门,监守的唐军一火几乎被杀光,最后两名士兵放火点着了门楼示警,这才让他们的企图功败垂成。
虽然赶来的预备队,再次杀退了企图突入城中的叛党,但是在门道中激烈的血战,也付出了数百人的死伤,这对本身就捉襟见肘的守军来说,无意识雪上加霜的噩耗。
更糟糕的是这队团结兵叛乱的消息并没能及时封锁住,严重动摇城中的军心士气,也在关系微妙的本地团练和驻留唐军中造成了新的裂痕和鸿沟。
由于无法尽信和放手使用这些本地团结兵,而不得不分派更多的人手进行监控和地方,这也让战斗力再次打了个折扣。
至于城中军民征集来的那些所谓民夫和义勇,就更不能指望了。
他们是用保卫家园和亲族,不受叛贼屠戮凌虐,才召集起来的。
但是城外的叛军也应时发出新的口号,说是只为驱逐外来的驻军,让拔那汗人有更多自做主张的余地云云。
“扶我起来。。”
他吩咐着,亲卫搀扶起来慢慢走了一段,身上过度运动而僵死的肌肉,才慢慢恢复过来。
仅仅几天战斗,他们身边的亲兵就换了好些面孔,现在搀扶着他的都是些学兵和童子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