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花上一笔年金,挂靠在军队名下的所谓外籍协军商人献纳。
此外,随着商路往来兴盛国内朝中,亦有大量相关的利益,在安西境内,比如龙武军背景的商业行会之一的大通社(物流联运护送)、西丰联(工矿冶炼)、宝通行(珠宝玉石贵金属专营)、汇通安西分馆(飞钱票号联合)等,都已经经营发展了多年,对地方驻军也多有输捐。
还有一些属于见不得光却被默许存在的地下产业,比如专门对异族奴婢驯养调教贩卖的一条龙产业,人身买卖在大唐是受到严格限制的,但是对没有户籍的外族人来说,就没有这个妨碍了。
又比如受军方委托管理战俘,进行大规模集体劳役的商业开垦团,是被默许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出现合理的损耗。
因此宁远(拔那汗)之乱,对安西都护府的进益来说就是利害相关的严重妨碍了,因为宁远国的位置太好了,群山环绕中居沃野而连水草的大盆地,却扼八荒之要,东面就是绵连的葱岭群山背后的安西都护府西面正当河内诸藩之腹地南接吐火罗而通达天竺,北接突骑施而连黠戛斯各部,对东西南北的商路来说,都正当首要之冲。
这么一乱起来就是东境、西境乃至南北各方,都意味着大量商旅和货物的挤压滞留,每拖一天就是多一天的损失。因而尽快平定叛乱,恢复商路以减少损失,至于拔那汗本国的想法抱歉,在平定叛乱之前,暂时不在都护府考虑的范*内。
所谓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这也暴lu出向西过度扩张后的众多薄弱环节,从安西到河中、呼罗珊的数千里地域中唐军要维持军事存在的点面,是在太漫长了。宁远国一乱就等于在短时间内,同时断了对西部呼罗珊岭西行台,和对南方吐火罗天竺岭南招讨行营的后援,这些地方短时间内依靠前期战争所获的积累,还能不受什么影响但是拖久了那就可能是灾难性的后果,那些明面上和潜在中的敌人,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很多时候,连锁性的反应最初只来自一个点上,如果安西都护府不能表现出足够强势和效率而让人察觉到虚弱和无力,那就会有更多的人产生异心和想法。
然后是,西州转送来最新传来的邸文。
天子小白,在今春的京军大操中,检点出老弱不堪及虚冒浮员九千多人,着令归遣发还本乡,又检发疏懒不精军条武训者六千多人,以充河西、陇右、北原、云中诸道,算是降等酌情留用。这一去一降,就是一万五千人,足足够顶的上北衙一个军的缺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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