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对这片地区的摧残和破坏,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承受的极限。从上到下都失去了很多,连最麻木不仁的人,也无法遏制那种对未来长期萧条和颓败远景的绝望。
这种潜藏涌动在数万军民中的不安和思潮,只要通过这位呼罗珊前总督的稍稍指示,就得以的涌现出来,
虽然大多数人未必有胆量和勇气,公然背叛自己名义上的国家和宗教信仰,但是抵制和架空某些不合理的指令,以保全自己的家乡和亲族,并从敌人那里换取相应的豁免,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不愿意也没有多少余力,再度背井离乡的大规模逃亡到内沙布尔,况且出现敌人踪影的内沙布尔也不见得安全,要想躲避战火,就得前往更加遥远的伊斯法罕。,
而在麦海迪收服呼罗珊的期间,他也没少通过借助卡塔赫这位前总督在当地的影响力和旧部,重新招募和重建了一批城市守备部队,又在当地居民征召了大批提供辎重运输劳役的后勤人员。
现在这些人变成了一股力量,一股被某种幕后影响力召集的起来的可观力量,而他们眼下所要做只须保持沉默,对这座城市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静观其变。
时光倒流到前天,
木鹿城外,随着巨大的移动车城再度被建造起来,车城顶部的露台上,则多了一顶显眼的大帐篷,那是麦海迪皇太子的彩纹金帐,
来自青唐的高原骑兵,来自北塞草原的回纥骑兵,来自河中河外的胡羯骑兵,来自河西陇右的党项轻骑,来自葱岭诸国的山地骑兵,形形色色的骑兵和旗帜,如同飞卷的云彩一般,驰骋在军营之间,耀武扬威的展示这马上技艺。
而那些不那么精锐的藩属、仆从骑兵,就只能远远松散的兜在两翼,就像是反衬云彩的浊流一般。
在他们背后,是如海潮一般鳞光涌动的具装甲骑,以及骑马代步或是乘车的步兵军阵。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依托身边的装备,迅速转换成厚重的刀盾阵,强弩阵,枪槊阵、陌刀阵等兵种序列。
赛里斯人的军阵,看起来竟然比第一次兵临城下之时,更加雄壮强势,加入和附从的藩属、部族军队也比前一次更多,这让许多经历过第一次呼罗珊攻略的幸存者们,不由生出一种更加绝望的心情。一些惨烈和凄惨的回忆重新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这显然是一个稍微认真动员起来,就可以拥有无穷无尽资源和人口实力的大帝国啊。
而苦心经营,设置在詹捷河沿岸的诸多据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