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了。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天使!等了半分钟还没人过来,我看简成又没动静了,还神经质的身上去探他鼻息。
后来也是豁出去了,扯开嗓门叫了几声护士,很快又过来一个,看衣着应该是个护士长,十分老道的拍了拍简成的手背,喊道:“简成!简成!听到没有?把手窝成拳头!”
简成只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会哼哼的应。但手全然不管,那护士长指着我:“你帮忙啊!人都这样了,还傻看着,再扎不进去针,血里的酒精稀释不了是要出人命的!"
我本来就着急,被她这样一吓,更是手足无措了。连忙俯下身贴在简成耳边说:“阿成、阿成,要打针了,把手抓成拳头。”
我去抓他手,他全身都冰凉冰凉的,我一看护士长那着急样,都恨不得叫人来急救了。
我连续叫了好几声,简成忽然费力的睁了眼,眼皮掀到一半,又闭上了。他眼里都是血丝,也不知看到我没有,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像在喘息,他突然两只手都捏成拳头,一直没有放松,我才理解他刚刚答的是好。
针扎进去的时候,他手还抖了一下,但紧紧捏着的拳头一直不松。我担心他用力血会返到针管里去,一边掰着他手指,一边轻轻叫他放松,放松。
我感觉他好像能听到我说话似的,他现在在我怀里,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心里一软,眼圈酸的泛起了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针扎好后,护士挪了把椅子过来,说:“你就在这抓着他手,别让他乱动。”
看着简成渐渐安静下来,我也松了口气,噗通直跳的心脏渐渐缓和,可能我自己心情波动太大,宝宝一直在踢我的肚子,这会坐下感觉更明显了。
我一手在宝宝踢的地方轻轻拍了两下,神使鬼差的,我轻轻的把简成没打针的那只手拿过来,覆在我突起的腹部,轻拍两下肚皮,试了几次,才感觉宝宝踢了踢肚子,简成安静的躺着,发出轻微的鼻息,也不知是不是能感觉得到。
。
我自嘲的想,不知他醒来看到我,会作何表情。他会惊喜我还留着我们的孩子,还是嫌弃的问我,你走到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我呆呆的坐了一会,他输液的那只手特别的冷,我现在怀孕,身上暖和,两手握着他的手暖着,才渐渐回温起来。
病房里很安静,宝宝,简成,还有我。
一家三口。
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我到底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