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她握着方向盘,有点呆呆的怔怔的感觉,喃喃自语道,“他嫌开车累,我给他开了这么多年车,他却留着力气去给外面的女人孩子开。”
我安慰的怕了拍她的手背,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扭头看我一眼,终于落下泪,趴在方向盘上哭起来。我轻轻拍她肩膀,她从开始无声的落泪,到后来的嚎啕大哭。我只握着她的手,不停给她递纸巾过去。
她哭了一会,就接到她妈的电话,四周很安静,隐约可以听得到她电话里的声音。说简成醒了,问她有没有见到老爷子。方流云抽搭了一下,低哑的嗓音还带着哭腔:“妈,我回来再说。”
她擦干了眼泪,重新启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不断落下泪来。她总抬手去抹,似乎总也抹不尽。我建议道:“要么我来开吧?”
她扭头说:“你不是只拿了驾照没有试开过?”
我说:“你早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现在又何必这样伤心!”
前面正好一个红绿灯,她停下车,轻声说:“我只当他闹着玩,总有一天会回到家里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铁了心要嫁给他,大不了一家人冷冷冰冰,我嫁会嫁给别人。妈妈就算跟文铎关系不好,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尤其是阿成,他是最无辜的。”她一边说一边流泪,“我总以为我能感化他,让他在外面玩,我相信他能回来。也许他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妈妈。”
我看着前方排成长龙,不断闪动的霓虹灯,心里凉成一片。
我自嘲的想,我又何曾没有这样傻过。我以为我能感动简成,我以为能等到他爱上我,换来的不过是不信任和勉强。每个人都只能活一遍,我为了一个勉强跟我在一起的人,害了他也耽误了自己。
可话虽是这样说,我为什么还是会为他担心,为什么看到方流云这副光景,我最先想到的,却是简成。我想到他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又何尝幸福过。
我找不到能说的,安慰了她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方流云要的也不是安慰,只是要个人听着而已。她满脸泪痕对我说:“左霏,不要让孩子去给别人做继子,真的,太苦了。阿成跟简文铎那王八蛋不一样,他从小看多了我们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日子,他虽然是最小的,但从小懂事,一直就是最夹在中间的那个。他十八岁生日,爸爸为了二姐的事跟妈妈大吵一架,他放学回来,家里冷冰冰的,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的生日,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他就想要一个单单纯纯的家。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