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有一丝的妄想,如果他早告诉我,他跟路露不是真结婚呢?那我们会不会回到以前?
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再简成这里受这许多的伤?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他当年跟我分手,也的确是被我闹的倦了,早做好了一辈子不回头的准备。
谁能料到,回忆和曾投入的感情,没有放过我们,却也不再准备给我们一次机会。
回到病房里,爸爸精神尚好,跟妈妈一起在看病房里的电视,这电视机很老了,屏显不清晰,但两老口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是在狭窄的家属陪床上不习惯,还是心里有事,我总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不像是护士那种由远到近再远去的声音,我被烦的睡不着,干脆起身出门去看,才发现段以晖在门口徘徊。
见到我,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声说:“今天想起很多以前的事,还是想见你一面。”
他那种尴尬又略带期待的神情,让我不忍拒绝,随手带上病房门,我说:“到楼下花园里去把,这里会吵到爸妈。”
他点点头,跟我并肩走在走廊里,不时转头看我一眼,看我肚子的次数也非常多。
选了个比较干净的亭子,我先走进去,到在护栏边上,天阴阴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月光,天上压着一层厚厚的云。我看着亭子外的天空有些发愣。
段以晖突然伸手从我身后来抱住我,我挣扎了一下,他低软的声音就响在耳旁:“霏霏,别动,我就抱一抱你,就一会。”
他靠近我,也带来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的胸膛宽广而炙热,我的肩膀甚至能感觉到他砰砰跳动的心脏。
他伸手环抱在我腰间,手搭上我腹部的那一瞬,我从迟疑状态清醒过来,即时伸手拨开他掌心,唇舌僵硬,但依旧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阿晖,我怀孕,怕热。”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叫他阿晖,也是最后一次。
段以晖也是一怔,缓慢的松开我,我挪了个位置,在一旁的水泥护栏上坐下,背靠着石头梁柱旁,他依旧站在那处,医院里投射出灯光,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树影投在他脸上,让他的脸也显得十分模糊。
他低声说:“我和路露,是合约结婚的。我们当年吵架最凶的那一段时间,正是我爸爸几乎要破产天天追着我回去的时候,简文铎借给我一大笔钱回转爸爸的生意,这件事就是附带条件。你大概也知道了。”
我点点头。并不排斥他给我解释这些,我们之间,其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