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连个人都没来,直接把你丢回家自生自灭了。” 孟恒双手一颤,露出的右眼闪动着微光,水汽弥漫。 半晌,他道,“跟着我,苦了你了。” 妻子说,“一家,说什么两家话——喝了——你以后还是别去你父亲面前讨打了。” 孟恒垂头喝着清粥,目光扫过妻子凸起的小腹。 说起来,妻子怀孕也有五月了,腹中孩子正需要营养,但自己却不争气,让他们跟着受苦。 妻子深吸一口气,忍下想哭的冲动。 她垂着头,头顶传来孟恒平淡如水的声音。 “招娣——家中还有多少银钱?” 妻子嚅嗫地低语,“只剩三十两了。” “三十两?”孟恒喃喃一声,“勉强也够了——” “你做什么?” 孟恒道,“我带你走——他不认我这个儿子,但我不能不为你和孩子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