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又该如何。”
赵梓阳愕然,忘却言语。
“通常破五境者,大都是心念起时,即可破境,天资越高者,破境则越快些,纵使是古时大妖化为人形,经络构造与人有异,也不过一载的功夫,便能跻身五境关口。”柳倾自顾讲说,神情竟是十足阴沉,“师父是何等天资,硬是以四境抵住五位极境出手,虽被逼蛰伏十载光阴,仍能触碰到五境的门槛,如今迟迟不能破境,本就甚是蹊跷。”
柳倾行至悬崖最外端,稳稳立住脚步,见外天高云阔,层云堆叠,若有楼宇现外。
“再者上回我等逼退山涛戎,如今时隔多日,往好处揣测,是因忌惮小师弟手上那柄水火吞口的长剑,亦或者说是忌惮那位隐世水君,但倘若要往坏处想,五绝一众与南公山结仇源头,便是师父当年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揍过五绝一巴掌。凭山涛戎的手腕,怎会轻易善罢甘休,但若是师父破关遇上麻烦,你我之流,便不足为虑。”
书生讲得极慢,但其中凶险,却是令赵梓阳浑身激出一阵冷汗,不由自主打个冷颤,眉峰紧锁。
国事不可一日无君,南公山亦不可一日无师,个中道理,绕是只在山下村落中做过几载帮主,赵梓阳亦是心知肚明。吴霜尚在南公山一日,天下诸雄就需先行掂量一番自个儿斤两,可若是未曾踏入五
境,自然便不是跌落境界那般容易,凶险非常,可谓十死无生。
赵梓阳半晌之后,才缓过神来,拄枪站稳,“依师兄所见,应当如何是好?”
书生摇头,“此事无解,唯一破局的方法,在师父手中,我等想破天去,也无济于事,只有等师父平安出关时节,才能将种种后患抵在山外,且安心去等就是。”
“为何不告知二师兄此事?”二人一道回返时,赵梓阳突然问道。
柳倾笑笑,长叹一声道,“钱师弟向来性子跳脱,更时常与两位师弟插科打诨,因此等缘故,都觉得他看不透种种远事,或是不愿去细想,可实际上二师弟才是这山中最知晓如何为人处世的那个,比我更能轻易瞧出事态走向,远见极长,我能想到的,他自然早已想到,只是不愿去讲而已。”
书生说完看看少年,捏指起阵,令后者静心,旋即才笑语道,“上山不止修行习武,要学的东西还多,起码从你二师兄身上学来几分,便能在山下做好位显官将帅,可别好的不学,偏偏要打赌。”
少年抬头,正好撞上柳倾似笑非笑的眼光,自觉有错,却亦是将方才心事冲淡,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