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的绣春刀很普通,比单刀长,比长剑短,除了刀锋锋利些外也无甚特别,只是在这被满月照的昏黄的夜晚,隐约能看到刀身上有很多细纹,那些细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细纹,而更像是悠长岁月中不断磨砺留下的功绩。
对于懂刀的人来说,就会明白,那把刀下斩杀的灵魂数目,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宋知书盯着那把刀,也掏出了自己那把同样普通的刀,两人暗暗准备着,却又似在找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切入长街上的打斗。
低调也不奢华的马车,此时已被射成马蜂窝,但里面的人却并未出来,围绕着马车四周,四五个侍卫与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缠斗着。
萧山没有说话,只是顶着那张面瘫脸,定定观察着下面的形势。
他不明白,烨王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带了五六个侍卫就敢深夜出门,更不明白瑜王是哪根筋不对了,竟这个时候选择在京城内城出手。
无论怎么看,两人此番做出的选择与决定,都是很无脑,很痴傻,很呆却不萌的。
一声如掌破木桌的沉闷巨响!
一声刀剑相交碰出的火花!
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
斜直的长刀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收尾时直直刺入离马车中跳出的那人背后最近的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高举手中尖细锋利的双刃长剑,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前那把不知从哪里插出来的尖锐寒兵,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跟随长刀飞身闪现的,还有它的主人,刀柄再次回到主人手里,刀刃隐隐抖动一下,似因饮血而发出渴求的颤抖。
面前,黑衣人口吐鲜血慢慢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倒下,但萧山并未去欣赏那独一无二的优美身姿,手中刀锋一转,立刻挥向身后悍勇冲在最前面的倒霉鬼,连他的脸都被看清,便直接一刀砍下头颅,身子直直倒下,但那撒血的头颅极为凄惨的破空而飞,飞过破旧的路边摊子的遮挡布,咕噜噜撞到不知是何商铺的大门,发出咚的一声,接着落下。
正在喧嚣砍杀中的二十几人骤然一静,他们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却意识到自己的两名同伴顷刻间死在其中一人手里,而另一人的长刀,正刺入另一名同伴的胸口。
就在这一动一静,瞬息间,烨王与仅剩的三名手下立刻并拢聚在一起围城圆形,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宽刀怒瞪着四周跃跃欲试的黑衣人,而这边,萧山与宋知书背靠背站立,生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