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莫舒泰曲着上身双手扶膝,不住地喘着粗气,额上的汗珠稀里哗啦地往下掉落,像是在下南粤三月的梅雨,将他的视线打得尽湿。
怎么回事?怎么跑着跑着就没有鬼追上来了,是我运气太好了?
莫舒泰抬手抹去眼前的汗水,强自撑开眼皮,贴着墙往窗边探出小半张脸,用左眼眼角的视线探寻外头的情况,但见九鼎酒店景观雅致的内庭空无一鬼,没有人声、没有草木窸窣声、更没有聒噪的虫鸣,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安静得像是被夜幕掐住了咽喉——这种异样的静谧,令莫舒泰感到一丝强烈的不安。但是此刻他酸痛发胀的臀大肌就像两根粗大的木棍,将他脑中冒头的警示信号一次又一次地敲回了杏仁体中。
不行了,妈的,我一定要休息一下。。。。。。
莫舒泰这么想着,身子就表里如一地往墙根滑落,屁股沾到暗红色地毯的一瞬间,一种舒适感由下至上地冲击着他的全身,令他紧捏的右手不禁松了一松,黄铜匕首险些脱落。
“马小玲!”
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吼出一声,莫舒泰权当自己已然尽力了,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休息起来。他空白的大脑之中只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哈呼哈呼”,像是破孔的气球在往外漏着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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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马小玲黑枪横胸,见两个野鬼一左一右双双扑来,左挑右拨,用黝黑的枪尖在大气中勾出一个倒“八”字,便将那两只野鬼干脆地一分为二。饶是马小玲英勇无匹,但巨大的鬼潮却迫使她不得不且战且退,渐渐从北往西面退去。等到她杀了第一百一十又三只鬼时,阴帅驾临的警示音在她脑中炸响。未及窃喜,她却惊觉身边的野鬼面对着阴帅所在的方向,不退反进,它们像是被红布点燃了心中狂热的公牛一般,争先恐后地摆出一往无前的架势,带着一种异样的凶猛气势埋头前冲。
事出反常必有妖,马小玲不敢再为迎战压力的一时减小而庆幸,连忙拔转枪头,踏着法术阶梯顺鬼潮而去。
“你大爷的。。。。。。”
面对着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的天降异象,马小玲登时瞠目结舌。好在她毕竟是大世家子弟,见识众多,很快就回过神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五六个至少在三十符境界以上的气息,先后来到了酒店面江的这一面,又似有意似无意地各自分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分站墙头。
在几十秒之前,这帮人还是在为自家子弟夺得争霸赛头筹而暗中斗法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