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在他怀中喘息得厉害。
他身上携着淡淡的莲花香,安神般格外好闻。
她近乎贪婪地嗅着这香味儿,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连澈暗暗皱眉,抬起手,轻抚她纤瘦的脊背。
角落的青铜枝形灯盏,渐渐燃尽。
沈妙言嗅着那莲花香,狂潮涌动的心绪,终于渐渐平复。
她松开手,寒着一张苍白小脸,转身往床榻走去。
连澈紧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扯了回来。
沈妙言仰头望向他,昔日比她还要矮的小少年,如今也需要她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连澈低头,平静地注视只及到自己胸口的姑娘,她的脸色很苍白,琥珀色双眼中,隐隐可见盈盈水光,还有些许茫然无措。
他俯下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你究竟是怎么了?那个伤害你的人,究竟是谁?”
沈妙言眼圈泛红,“知道又如何,这世上,没人是他的对手。”
那个男人犹如跗骨之蛆,从南境到北郡,再从北郡到燕京,他如影随形,无论是防守严密的军营,还是高手云集的皇宫,他都来去自如。
连四哥都打不过他,更何况连澈……
连澈抬手,抚上她洁白柔嫩的耳垂,轻轻捏了捏,修长漆黑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沈妙言被他捏得很不舒服,下意识往后倒退数步。
连澈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撞上冷硬的拔步床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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