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问了问今年的情形,如今已可确定王昌龄与常建都会下场,既有他二人在我也就不必去了”
听到常建的名字柳轻候嘴角就是一抽,尼玛,怎么又蹦出来个猛人。
常建的名声虽没有王昌龄来的大,但也只是略逊而已,其人论实力论成就可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中仅次于王维孟浩然的第三号人物,比王昌龄在边塞诗派中的座次丝毫不逊。
对了,这两人就连中进士都是同一科。常建的一首《题破山寺后禅院》千古传唱不衰,其中“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更是公认的千古名句。
坑爹呀!虽则如此,好在他们现在还没到名满天下的时候,柳轻候也只能咬牙笑道:“王昌龄、常建又如何?论才名未必就比夏卿先生大,怕他怎地!”
柳轻候的激将法王缙根本不上当,“人贵自知,然后方能知人。论官场行走他二人远不如我,但若论写诗我则远不如他们,写诗不如,花魁大赛这种比法所需的捷才更是远远不如。
你也不用再劝,这不仅是我的自知,同时也是家兄之品评。你或许还不知道,王少伯与家兄早已相识并交好,常建那里也是有过诗作酬唱往还的。我的自知或许会出错,但家兄的诗眼断不会差。
既然明知必输,且三甲都无望,我再下场岂非就是为他人扬名做嫁?”
话已说的很透彻,这种情况下柳轻候不仅不能再劝,人还从胡凳上站起来行了一礼致歉,“是我太自私,对不住夏卿先生了”
柳轻候知道自己和王缙分歧的根本所在,他想的不是名次有多高,能过关就行。但对王缙而言名次却是第一位的,没有好名次下场就是得不偿失,甚至是自取其辱。文人,尤其是像王缙这种出身好,又已小有名气的谁不爱惜羽毛?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实无再说的必要,就连刚才假装不知道王昌龄和常建的实力搞什么激将法柳轻候现在都有些后悔,自从第一次见面人就对自己很不错,这么干亏心哪!
长叹一声,“这下难了!”
王缙也点点头,“的确是难。他二人虽还不像吴中四士一般诗名满天下,但才情之高却也知之者不少,有他二人镇场,那些有诗才却又稍逊他两人的都不会下场,免得做了他们扩扬名声的踏脚石。眼瞅着年过后的二月就到了科考之期,现在谁又愿冒险?”
柳轻候又是一声长叹后起身便欲告辞,王缙的身子却没动,“难得你第一次上门,我断没有让你空手而回的道理”
“夏卿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