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意。面上却不显,冷硬地朝曾后稽首:“太后可有恙?”
曾后被婉妃搀扶着站起,神色复杂地从叶挽身上略过,半晌才摇头道:“无碍,只是有些惊吓罢了。冯凭,派人去看看各家可有公子小姐们受伤?再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放肆,动曾家的画舫!”
那名叫冯凭的內监恭敬地低头应是,目不斜视地从叶挽和褚洄的身边路过下楼。
叶挽注意到他的步伐身法,果然如褚洄所说,他是个练家子。不过太后身边带着会武功的內监也说明不了什么。
“你们这次立了功,回去哀家定请陛下好好嘉奖与你们。这次宴会倒是吓着不少人,露儿,一会儿定要好好安抚各家千金们。”曾后仿佛累极了一般揉了揉额角,任由婉妃扶着自己晃了晃身子。她翘着尾甲抚摸着自己胸口,声音温柔却虚弱,“婉妃,扶哀家去内间躺会儿。回岸上了再喊哀家起来。”
曾零露福了福身子,转头委屈又腼腆地看向褚洄:“洄哥哥,今日真是麻烦你了……”
“分内之事。”褚洄不咸不淡地回答道,目光所及是一片略微有些散乱的发髻和毛茸茸的脑袋。叶挽大喇喇地站在自己身前,仿佛看不懂曾零露哀婉的目光一般,令他心情大好。
曾零露咬牙瞥了叶挽一眼,这才幽幽道:“洄哥哥先在这儿坐会儿,我下去看看各位小姐们。画舫还有不少时间才能靠岸,你不妨先在这儿休息片刻。”她转身盈盈走下楼梯。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受刺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曾零露也不失为一个胆大的女子。只是叶挽总觉得和中午相比,曾零露对褚洄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一些改变,竟然透着丝丝哀怨痴缠,而不是那副羸弱害羞的做派。他们下午在上面聊了些什么?
一时间二楼亭内只剩下了叶挽和褚洄两人,叶挽鼻尖充斥着褚洄身上的血腥味道,还有离他极近喷在自己脖颈之处的温热呼吸。她心中一凛,三两步地拉开和褚洄的距离,连忙指着楼下镇定淡笑道:“我去看看姚小姐她们有没有事。”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紧跟着曾零露的步伐跑下了楼梯,那瘦削的背脊梗着,仿佛背后有恶鬼在追。
褚洄定定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此次夏荷宴发生的刺杀事情轰动了燕京,瑞嘉帝听闻此事大为震怒。
据当日目击的众人称,那些刺客紧盯着褚洄将军,就是为刺杀他而来。万幸的是将军英明神武,武功卓绝,竟然在未伤一分一毫的情况之下将近百刺客歼灭了干净。几个剩下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