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体贴,这一碗是该当的。”当下与李际遇碰一碰碗,将茶水一口喝下。
李际遇抹了嘴,与寒灰慧喜相继放下碗,寒灰慧喜尝得碗中水无色无味,确系茶水,暗暗宽心。不想才将碗摆回桌面,申靖邦却突然间头摇得如拨浪鼓般,直道:“错了,错了,禅师错了。”
寒灰慧喜垂眉微起:“施主意指何事?”
申靖邦的眼神里忽而流出几分凶残,似笑非笑道:“禅师刚才可听清了,李大掌盘子恳切相请,请禅师吃了这碗茶。”
寒灰慧喜点头道:“老衲年纪虽大,还不曾耳背,听得真切,吃了这碗茶,也是允下了。”
申靖邦继续摇头道:“错了、错了。禅师,你可听清,李大掌盘子是要你吃了这碗和茶。”
“吃了这碗和茶......”寒灰慧喜默念一遍,陡然间神色一变,唇齿距离颤动起来,“吃了这茶......吃了这碗......”
申靖邦拍手道:“主持果然聪睿,一点即明。你方才已经答应了李大掌盘子,而今若出尔反尔,是不是妄语了呢?”
寒灰慧喜脑中一空,目光怔怔,仔细端详那碗。那碗巴掌大小,周身为陶瓷所制,碗底尚且留有几滴残液,映得碗壁粼粼泛光。
“禅师,不吃吗?”申靖邦狡笑着说道。身旁李际遇咳嗽一声,面露不快。
稍候须臾,却见寒灰慧喜复端起那瓷碗,道:“老衲吃了这碗就是。”
这话传出亭,赵当世与彼岸海宽无不失色。彼岸海宽一提宽背长刀,就要往里闯,但才跨出一步,亭中寒灰慧喜猛然吼道:“谁也不许来!”
这一声震动林岳,在场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赵当世浑身一战,自忖自入少林以来,寒灰慧喜始终以平和示人,声音低缓而弱,犹如山间流水,细且长延。这样雄浑的声音从寒灰慧喜干枯瘦弱的身体中迸发出来,想必是用尽他所有的中气。
彼岸海宽素遵师命,这一来生生扯住了步子,泪水夺眶而出,大呼一声:“师父!”
当是时,寒灰慧喜稳坐亭中不动,声音坚硬如铁:“为师的话,少林上下谁敢不从?若再有妄动者,从今日起,就不是我寺中弟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匕放在桌上,以此明志。
赵当世亦高呼道:“师父,别和这帮人蛮缠,咱们回寺,就拼死到一兵一僧,也不输他一口气!”
寒灰慧喜并不理会亭外众僧呼喊,自问李际遇道:“李大掌盘子,你信里说,要以三件事来验我少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