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我喜欢过,所以我知道,思念是蜜糖,里面包裹着黄连。让他去吧,后悔一时总比后悔一辈子要好。”
这会儿时间还早,若莱茶楼怕是还没有开门。荀言给自己找着借口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白家的宅子前。
他不敲门,不推门,也不喊人,只是一个人,在早起赶集的大叔大伯的注视中静静地站着,望着那个他前不久踏出的门槛,一幕幕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回忆席卷而来,再也迈不开前进的步伐。他就这么站着,一直到屋门口有了动静,大概是白芨他们要出门了吧。荀言心想,我们就要见面了。
推开屋门的正是琉璃,紧跟着的便是白芨。荀言躲在墙角里偷偷瞄着,看不见、也不敢去看那人的脸。他只看见那个颀长的青色身影几不可察地、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大概是白芨又在咳嗽了吧。想到这里,荀言无意识地轻轻皱眉,望着两人前去的背影,自己也绕开他们,赶去了若莱茶楼。
和往常的初七一样,茶楼里早已满满当当得坐上了人。他们中有些是常来的,有些则是从隔壁城、郡慕名而来。辰时刚过,只见门口进来了两个青衣男子。一个面容姣好,沉静如水,一个刚毅干练,正气凌人。不用过多猜测,这两人定是燕城的名人白豫礼白大夫和他的家仆。所有来看热闹的、来求医的、来一睹公子风采的、来惹事儿的,无不放下手上的茶杯、中断口中的言语,屏息凝视,看着那个穿着青衣的白大夫绕过红楠木桌,缓缓坐下。
当然,荀言也是这人群中的一员,他还是坐在上次二楼廊间的那个座位上。这个位置是竹里馆早早定下的,视线极好,可纵观整个茶楼的动向。荀言略有些骄傲地看了看四周盯着那个大夫的人们,心中得意,只有他这个座位才看得最为清楚。
今日第一个来看病的是个年轻女人带着的小女孩。女孩趴在女人瘦弱的肩上,已经没有了知觉。虽是在太平盛世,但仍有些守旧的家族不怎么待见女人。琉璃皱了皱眉,赶忙上去扶了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