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问你。”
“面圣之前我已见过岳父大人,没什么事了。”
鄂夫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将鄂尔泰的手抓得紧一些:“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我隐约听着大嫂透出话来……”
鄂尔泰便站住,微笑道:“大嫂都能听说的事,能是什么大事?”他拍了拍她的手,“放心。”
容安在一旁,欣赏着这黄昏院落里最平常,也温馨的风景。从小他常听人诵经:‘若有女人,为女百恶之所逼恼,极生厌离,愿舍女身,转女成男……’女人生来千辛百苦,大凡女子是不愿生为女身的。不过容安并不以为然。他所知的,从来母亲但有半分担忧烦扰,父亲便是淡然一笑:放心。
能做这个家中的女人,当无悔女身。
晚上丫头将茶端进房中,香气入鼻,鄂夫人问道:“怎么是菊花茶?为什么不用大人平素喜欢的?”
“不是喝的,是用来给你熏眼睛的。”鄂尔泰说着接过丫头捧着的热毛巾,递与夫人净了面,又亲自端茶掀起茶盖。
热气拂面,鄂夫人觉得眼睛有些润了。
容安就在一边,歪着脑袋笑吟吟看。
鄂夫人熏治已毕,丫头收拾杂什退下,向容安递个眼色。容安伶俐得很,马上起身:“阿玛额娘早些歇息,儿子先下去了。”
人皆去后,鄂尔泰也站起身:“熏过眼就不要再过劳,早点休息。”
鄂夫人应了声,又问:“你呢?”
“还有许多需要整理的文卷,等着向皇上复命。”
“这些,我是不懂,只是你……也不要太过操劳。”
书房里一片清净,鄂尔泰速来不用婢女,是以日常一切自行料理,点起盏灯来翻阅卷宗。门忽然吱呀一声推开,容安探进脸来。
鄂尔泰问:“怎么还没去睡?”
容安关了门进来:“我倒要问您呢,这么晚也没睡?”
“你没看见,阿玛好多事务。”
“这个也是事务。”容安说着递过一个信封来。
“哪来的?”
“白日网爷府上送来的,我瞅着额娘没注意,悄悄收起来。”
鄂尔泰一笑接过:“怎么怕额娘知道?”
“我总觉得,额娘不大喜欢阿玛同王爷来往呢,难道是因为,王爷总没什么太正经的?”
鄂尔泰笑笑作罢,欲拆信,却见信封上的芸纹,便先道:“好了晚了,快去睡吧。”
容安其实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