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要偿。”
“大人可还记得,当年,那一天,您其实并未看穿在下本是女身,是……她,是她,告诉了您。”凰栖桐说着,又倒了杯酒,递过去。
鄂尔泰接过来:“怎么会不记得。”又饮一杯。
“不知您察觉没有,那天,她格外开心。”
“是啊。”鄂尔泰放下杯来,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让他的眼睛润润的亮着。
“您可知道原因?”
“我……”他用手摸了摸后脑,笑了。
他当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可都看在凰栖桐的眼里。
他笑着说:“不知道。她不想说的,就让我猜。你知道的,她那么聪慧,很多事我都猜不到,就算猜中了,她也未必承认。”
“那让我来告诉您吧。其实,我也只是猜。只不过女人的心事,大概女人才更了解。”
凰栖桐却没有说下去。
“您说啊。”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不用自主地将自己坐下的圆凳向前一挪。
那个人说的分毫不差。就像最威猛的大炮,只能射到远处,却射不到近处。再厉害的人,都有不设防的地方。鄂尔泰的软肋,就是他的过去。而她,是一个能走进他过去的人。凰栖桐看着鄂尔泰的眼睛,心里有一丝丝叹惋,说道:“大人是今非昔比,当年,远没有如今这样沉稳。恕在下直言,倜傥中三分轻佻,怎么看,都脱不了一身风流骨。”
“嗯……那又如何?”
“若说您女人缘薄,任谁也不信的。可是她,又是那么骄傲,不肯露出对一个男子的过分在意。您看不出在下是女儿身,说明您对女人,其实也并没什么阅历。她不讲,但是,芳心暗喜。从那时候我便知道,她也喜欢着您。”
他想笑,乍起的欣喜又被沉痛的巨浪拍打下去,落下嘴角,柔情却又泛起,终归还是笑了,可也只一浮:“只有恨了。”他拿酒来喝干,“怕就只怕,连恨也没有了。”
“您,再没见她么?”
“我曾在这里,寻了四年。”
凰栖桐的惊讶是发自内心的:“四年?”
“每天夜里合上眼,我都在想,说不定明天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天又一天,就像您说的,每天都想着同一个人,同一桩事,今天和明天也没什么差别。四年,转眼也就过去了。”
“人在世上,就一定有迹可循,尤其那样的出类拔萃。您始终寻不到,有没有想过,或许……或许……”
鄂尔泰的心剧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