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子以翰林之职与我同来,本来不合规制,皇上当日并未有委任,想必意在让我们随机应变,此时时机已到,我便上本保荐,虽然,不直指布政使,可是皇上必然清楚,藩司对于一省之民政,巡抚之辅佑,是至关重要的,况且,以夫子的才学与品级,出任此职在情在理,如果再有杨大人事先参劾现任藩司,那更是为我们扫径清路。”
这件事还要稍加时日,暂时放下,张允随道:“对了,刚刚收到请柬,过几日,云南各大商家联名设宴,为你庆功。”
“夫子代我去吧。”
“这……”
“迟些日,我打算四处走走。若是此时跟云南商家见面,就不好隐蔽行踪了。”
“也罢。其实什么设宴庆功,还不是借机贿交?只是你这位新巡抚有没有什么要对众商家说的?”
鄂尔泰想了想:“有。”
云南境内茶叶、玉石、丝绸贸易兴隆,豪商巨贾比比皆是,一场酒宴穷奢极侈。众人济济一堂,翘首以盼,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这位鄂大人的庐山真面。可是开宴之时,却有差役来报,鄂大人身体欠佳,不能出席,由张大人替代。
果然不出张允随所料,众富商争相攀比各显神通。其中,最惹眼的是素有‘玉王’之称的大玉石商人司乃鼎所献的一块墨翠印石,其成色之纯,尺寸之豪,竟可以与郝玉麟所献相提并论。
张允随一一推却。
散席后,严峻由差役引领,入内又单独拜见了张允随,略加寒暄,呈上所备之礼。张允随看了看那精雕细刻的檀木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草木山庄的一点心意。”
“既是心意,心领就好,若是生受,岂非货贿?”
“不不不,只是一点土产,还望大人笑纳。”
“土产有高下,有一些,金银珠玉也不比其贵。”
“这些是山庄自产的苗茶,西南多山瘴,一用此茶,瘴气全消。”
“据我所知,这种茶,还有个名目,黄金茶,一两黄金一两茶,如此名贵,如何能受?”
“这……”严峻只好话锋一转,“启禀大人,草民乃是粗人,只会种茶、卖茶,不懂烹茶、品茶,还是找一个懂事的前来伺候,卿官人——”
那一直默侍严峻身后的年轻男子由一小婢扶着,袅袅娜娜上前来:“小民俊卿官,见过大人。”
张允随先是觉得一阵香风扑面,再看看面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官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