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猜到几分,直皱眉:“这位公子可是山庄中的茶师?”
“回大人,小民籍在‘龙兴堂’。”
龙阳之兴?张允随心中叫苦不迭。
俊卿官幽幽地道:“小民自幼受训,虽无茶师雅致,可那茶经、茶谱、茶论、茶记,都是熟记于心,若蒙鄂大人恩顾,愿在大人身侧奉茶,朝朝温杯,暮暮……暖席。”
张允随情知鄂尔泰就在里间,此时恐怕也是一身鸡皮疙瘩,唉:“公子既熟知茶艺,该知,‘莫饮酉时茶’。”
“大人的意思……”
“已经酉时,日落鸟还,尔等也该回去了。”
俊卿官自出道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受过这样冷落,那一张粉面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
严峻只得解围:“大人饮了酒,想必乏累,草民等不敢再做搅扰,就此告退。”说着对俊卿官使个眼色。俊卿官心中不忿,怏怏站着未动。那一边的小婢伸手去扶:“官人……”
“好了。”俊卿官将手一甩,悻悻转过身去。
眼见他变色之速,腰肢轻浪浮摆,与来时之态大相径庭,张允随摇了摇头。
那一行人刚出门去,鄂尔泰便从内间踱出,也是一脸苦笑。
张允随叹道:“流言蜚语这么多,只怕,还要等些日子才能接容安来了。”
鄂尔泰问道:“适才宴席如何?”
“只有一个玉石商人献了一块墨翠。看来这云南境内,实在没有多少墨翠矿石。”
“据那道弹劾杨大人的折子称:成百辆车将墨翠矿运出贡山。这么多的矿石根本无法藏在督府,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琢磨成玉。杨大人若真有私匿之心,一定会事先找好卖家,那些商家不会知道墨翠来历,若逢人高价收购,必定供给不及,怎会任我再三试探,仍囤货不出呢?”
张允随道:“看来,这弹劾的折子,难免不尽不实。”
鄂尔泰道:“只怕是,薏苡明珠之谤。”
张允随心道不错,正要说话。适才那小婢轻细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官人当心……”
接着便是俊卿官斥责:“不早说,诚心害我是不是!”
想是他不小心绊到哪里,闪了腰脚。
小婢委屈的:“奴婢怎敢……”
话没说完,就是一计清脆的‘啪——’。
俊卿官再妖媚,实是男身,一个耳光甩出去只怕那小姑娘吃不消。
张允随在里间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