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便是一场劫难,失窃的案子,老杨头的案子,背后是谁人指派,横竖逃不出宁,晋两位王爷,颂,你懂么?”
苏君打了个寒噤,咬着牙根儿点了下头,又听他说道:“对付其他王爷来讲,也同样适用,从根上撅断了他们的心思,便能保你无忧,你放心,东西没了,几位爷才更能放心,往后去怎么着,各凭本事,谁有能耐,谁称霸王,我遭人追杀,那种境况下,毁物跟丢物相比是上策,王爷倒不至于因这个怪罪我。”
雪风溜进巷中发出一声呜咽,两人披玉挂琼,白头而立。
苏君抬手抚着他前胸上的龙鳞绣片,“八爷是宁亲王的人么。”
宋炆升眼珠紧缩了下,碾碎了她映在里头的影,“他们不会再来了,你别怕。”
她低下头摇着他腰间的挂穗,讷讷道:“我不怕,我是担心六哥你,那幅真的怎么收拾好呐?”
他心下黯然一声叹息,端起她的脸细细琢磨,如墨的眉眼,挂着雪雾,山水画似的,怎么都品不够,他缓缓扣上她的唇角轻啄,鼻息温热相织,“留着,万一我这计策败露,颂颂,你留着保命。”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步着,她的脚印扣进他的,漫天雪毛簌簌飞舞,将他们的身影裹在一起,时隔多年后,他时常想起这场风雪,身旁的那人,是他那时摁错了机括,一切明晰如旧,却似乎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