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让谢幼安头疼。这才明白陆恒酿的酒好在那里,入口分明没事什么不同,却不会有这种后劲。“昨夜女郎醉的厉害,是殿下亲自背回来的。”
雁歌一脸喜意的看着她,道:“旁的女郎可没有这种殊荣。”
这话叫谢幼安一阵后怕,昨夜怎么回来的,她果真全无半点印象了。叹息自己酒力浅,谢幼安决意戒酒,省得日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可有人打探我的身份?”她问雁歌道。这般大出风头,她这阵子必然不会平静了。
“多着呢,还有人向殿下索要女郎,统统被殿下拒绝了。”谢幼安知道侍妾地位低微,一般别人出言索要,主人都会给面子送人。慕容盛这般态度,普通姬妾早已感激涕零了。
她心中一时有些烦闷,却又不好说什么。
“为何皱着眉?”慕容盛笑着走进来,雁歌行礼退下。
“昨日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谢幼安原只是岔开话题,随口一问,见慕容盛要笑不笑的模样,顿时心里一紧,不会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什么是不该做的,扯着我的衣领喊郎君?”
谢幼安淡淡地道:“殿下别开玩笑了。”
慕容盛当即冷下脸道:“你昨夜说我燕国若不脩德礼,不日便要亡国,还喊了我三声‘竖子’,此当何罪?”
她半响无语,这还真可能是她说的。
“醉酒之人没了神智,胡言乱语罢了,殿下少见多怪。”一时口拙,忙更正道:“不,殿下勿怪。”
“原来是我少见多怪。”慕容盛一时没有绷住地扬唇,哭笑不得。
“殿下不去练兵,可是又有什么麻烦事?”谢幼安想要转移话题,于是作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
“不单要当女夫子,还真想当我的谋士啊。”
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谢幼安想了想,才道:“以我之才不逊于宫中博士,为何不可为人师?我十岁便可背熟兵书鬼谷子,为何不可为谋士?殿下轻女重男否。”
“怎敢,怎敢,勿要恼怒。”慕容盛忙道:“还记得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殿下有何吩咐?”谢幼安看着他,心中琢磨着。慕容农怕是要班师回朝了,慕容垂已是垂暮之年了,他一死慕容宝便是燕国皇帝。
届时慕容宝自会立嫡子慕容策为太子。
慕容盛一向不得父宠,怕是压抑着难有出头之日。不过战乱之际,变数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