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成竹的,除非是长得太过密集,不利于未来竹子的成长,一般是不可以挖的;之后就是5月份长出来的竹笋,叫出笋的后期。前期和后期的笋一般都是弱笋和小笋,是不可能出新竹的,所以他和小朋友们都只挖这些长不出竹子的笋,给以后的竹子腾出成长空间。他们认为这些出不来竹子的笋是大自然的馈赠,是山神对于他们一年来辛勤劳动的馈赠,所以他们更是不敢贪心,除了挖掉自己需要的笋子,他们还要留一些给山里的小动物们吃,而且绝对不会在四月的中下旬去山里贸然采笋子,那些是要成竹的,是大自然对他们的另一种馈赠。
因为春天可以吃到笋子,所以在食客的家乡有很多吃笋的方法。在食客很小的时候,每次去采笋子,他几乎是不怎么带干粮的,因为挖了山里的笋,就有了一天的口粮。挖个坑拢好火把笋子架在上面烤熟吃,又香又脆。
不过食客拿回家的那些笋确有其它吃法。除了炒着吃,他还记得小的时候过生日他娘给他用面裹着炸的炸笋片的味道。
当大叔提到食客母亲做的这种裹面炸的烹饪方法的时候,我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看过记得过这种菜式,依旧是清朝的《随园食单》,袁弘称济公描述过'拖油盘内煿黄金,和米铛中煮白玉',想必大叔所描绘的金煮玉就是这炸笋片吧?
大叔却依旧摇着头否定了我的猜测:“你的话只描述了'金',而没有说'玉'。事实上金煮玉是两道菜。济公说的拖油盘内煿黄金,是指的这道炸笋片。包裹在笋片外混着胡椒粉和盐炸的金黄的面衣就是敷在笋片上的黄金甲,摆在盘子里不光颜色好看,味道也是香脆可口。但是下一句和米铛中煮白玉则是另一种吃法。你知道德清的鸡蛋吧?”
我点点头:“超市里面那些比较贵的好像都是德清的鸡蛋。”
“那你也应该只到莫干山吧?那个现在晚上都能看见满天繁星的山。”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隐约觉得煮白玉应该和那座山有关。
“如果说煿金是泉州人的吃法,那这煮玉就是德清的吃法。切片煮粥,在米粥里面如同一片片的白玉,这就是和米铛中煮白玉。发现这种新奇吃法的人也是我上回和你说的那位不得志的宋代词人林洪,他是泉州人,去浙江会朋友,都是盛产竹子的地方,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吃法,所以林洪就记录了下来,只有当两种做法同时上桌的时候,才可以叫作金煮玉,否则还是叫炸笋片和笋片粥吧。”大叔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卖弄,便呵呵傻笑了起来。
“那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