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派两个腿脚利索的衙役去跟去寻找谦川,到了晚上,听得人说恰才在城东酒肆出现过,两人立即就前往。这两个衙役一个是本地生人,白色面皮高高的个子,面带刻薄,名叫张自传,早年做雕刻生意,后来家中起了大火,一炬全付,因万童松是其小舅,所以在县里充了个衙役。另一个叫孙太忠,是从别的地方辗转到这儿的,黄麻肤色的中等个子,生得孔武有力,本是铁匠,也不知什么原因,不做铁匠,做了四年衙役到现在。适才董霆去扭打韩谦川时候便是他提醒小心,他从小力气甚大,但那谦川这么十三四岁的孩子,力气竟比自己还大,怕董霆吃亏,所以就‘出口’相助。
却说两人追到城东,到了酒馆,问那老板,老板道:“没错,韩公子的确来过,不过前会儿就走了。”
张自传问道:“可知去了何等方向?”
酒肆伙计道:“是被曾大公子拉了去,嗯……好像往那边走了。”他指着西北方向。
孙太忠问道:“哪个曾公子?”
伙计道:“就是咱们安源府曾首敬大人的孙子,也是如今曾陆员外的独子曾子辽公子。”酒肆老板道:“对了,韩公子和曾公子向来投机,也来小店饮酒谈话,这两位公子看似放荡不羁,但心中却有抱负。”
张自传道:“这曾公子我颇有耳闻,他如今该比我们公子大一两岁,但其才学识见却名动江南,定也是科举之才,怎会和咱们公子?”他后面话声音小了些,只说给孙太忠听。
不过那两人也听到了,酒肆老板道:“官爷说的不错。”
张自传问道:“你说他们两人都心有抱负,不知从何说起?”
伙计道:“曾公子满肚子学问,他以后自然会金榜题名,为官做宰。而韩大人的公子虽然性格粗莽,但勇武非凡,胆识过人,如今才这个年纪,下肚便是十几碗烈酒,豪气冲天,我记得他曾说过,他要做那天下第一大元帅。”
张自传自忖道:“公子自小虽然不喜文绉绉的东西,但哪里见过什么戎马战场,想必也是听了曾公子从书中看到的万般景态,一一说与了他,这个年纪,就是只听不知思虑,壮气生而不顾现实的样子,怕是别真的一个人离了家去,跑去战场,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的问题,莫要就这样断送了。”于是说道:“老孙,咱们快走,尽快找到公子,否则咱们也回去不好交差。”
孙太忠却道:“哎,不急,不如咱兄弟喝几口吧。况且这是大人的家事,咱们也不必太多参和,谦川公子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