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道长正色道:“你说的这个问题不是公平不公平的事情,而是规则。秦国政教官是师长,你严冬寒是学员,在华夏国,师长责罚学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无关道德、无关尊严,也无关人权,它只是华夏社会规则的一部分。在没有能力改变规则之前,你只能去适应它,这样才能享受到规则带来的公平?”
严冬寒摇头道:“这样的规则也公平?我只看到我付出的尊严,没有看到教官付出的相应代价,不能算公平。”
长松道长道:“书院跟外面的普通学校是不同的,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东西。但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教官们要付出的代价远超出你的想象,甚至有可能牺牲生命。”
严冬寒小心试探道:“跟北方防线有关?”
“北方防线?你是从哪里知道北方防线的?”
听到严冬寒提起“北方防线”四个字,长松道长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严冬寒虽然看不到他有脸色,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紧张情绪。
严冬寒拿出糊弄金闪的理由,随口道:“上午在教室里听同学位说的,是不是要打仗了?”
长松道长失笑道:“你说这个北方防线啊,那是最近流行的一款游戏,你在山上一个人独居太久了才没听到,还是应该多下山走走才是。”
这个北方防线?这意思是说还有另外一个北方防线了?为什么学员之间谈论的北方防线,跟教官们谈论的北方防线不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严冬寒心中奇怪,但他听长松道长的意思肯定不会给他说明,也只能把这个疑问先放在一边,转而问起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道长,说起公平,我想问一个问题。有这样一对夫妻,男人兢兢业业为国奉献,同时他的成果又能造福一方,让几十万人受到他的福泽。女人虽然只是个家庭妇女,却也存心向善,乐善好施,有很多人都受过她的帮助。但就这样一对夫妻,竟然双双出车祸身亡,只抛下一个孤苦的孩子,并且他们的孩子后来过的很不好。我想问的就是,对这样一个个家庭来说,这个社会公平吗?”
“唉!”长松道长长叹一声,悠悠道:“冬寒,你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你自己吧?”
“是的。但我想讨论的并不是关于我的命运,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探讨一下关于公平这个话题。”
严冬寒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激动的意思。五年零三个月过去了,再怎么悲伤也不可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