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盯着洛念瑶缓缓说道,“然后你突然告诉我,唯一一个没死的,却是内鬼。你要我如何相信?”
“这是千真万确啊。”勇心立刻插嘴道,“正是这个齐悦,在张宅用响箭引来了纳国的伏兵。”
“住嘴!”朱沅翰朝勇心喝道,“这里什么时候又有你的屁放?!”
“戴遂强说过,一二两卫都是他的亲兵。”朱沅翰又看着洛念瑶道,“我既然相信戴遂强,我便相信他的部下。因为,他是为救我而死的。而死人,绝不会说谎。”
“我们说的也句句属实!”洛念瑶身后的勇心声音颤抖,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刀上。
“嚓。”朱沅翰猛地拔出刀,就那样凌空举着。
洛念瑶却也不后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沅翰。
如白雪一般刺目,似烈日一样灼热。那是朱沅翰第一次看见洛念瑶眼睛时的感觉。
他就那样与她对视良久,然后缓缓收了刀,转身对魏彻说道,“我们回去。”
洛念瑶一言不发,也没有动。
“全体听令,返回中都城,继续前进——”魏彻长喝一声。
朱沅翰翻身骑上了马,带着禁军们飞奔而去,只留下了连串的烟尘。
“我们也走吧。”勇心轻声对洛念瑶说道。
“不。”洛念瑶盯着朱沅翰消失的地方,缓缓说道,“逃避是他的本能,我不能和他一样。”
朱沅翰回到天江城没多久,调查完酒楼的项然也回来了。他见洛念瑶却没有回来,很是奇怪,便问朱沅翰道:“管领,为何不见洛姑娘回来?”
“勇心说二卫的人是内鬼,那四个弟兄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才从船上活着回来。定是因为勇心指挥失误,齐悦他们才在劫难逃,死在了张宅。我一怒之下便让他们走了。”朱沅翰满不在乎地说。
“管领。”项然道,“卑职正想向你说这件事。”
“哪件事?”朱沅翰不解。
“前日里,那几个二卫幸存的兄弟回来,卑职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项然慢慢说道。
“如何不对?”朱沅翰不解。
“其实卑职也说不明。”项然犹豫了半晌,还是继续说道,“开始卑职也没发现,可后来经手下一个在忠武堂读过书的队首提醒,训练休息的时候,那四人时常保持着忠武堂教的标准坐姿,而且他们似乎还感到十分自然。”
“忠武堂?!”朱沅翰一惊。
“这里对学生的要求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