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能耐!”阮秋冷冷丢下一声,搀着端木鹤龄上了马车,没等楚怀真就直接让人掉头行驶。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阮秋的怒气未消,一张小脸紧绷。
“出事的都是京郊的贫苦农户的女子,难道这几家的女孩长得格外的诱人?”
听端木鹤龄这样说,阮秋似乎也感觉到了,京都虽然人心惶惶,但却不曾传出有哪家的子女出事。
“你是说这采花贼也畏惧权势?!”
端木鹤龄嘴角上扬,轻点了下头,“这些人家人丁单薄,甚至是孤儿寡母,一旦出了事也无人帮衬,甚至无处伸冤。”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驶进了京都,因着清晨,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两旁的店铺刚开门,路过百花楼前,嫖宿的客人陆续走出。
“又是那个问道!”
端木鹤龄眉头微皱,“看外面什么人经过!”
阮秋盲挑开车帘,除了刚才从百花楼里出来的几人,行人也不少,端木鹤龄只是闻到了味道,到底是从哪个人身上发出却看不出。
“今晚找人打探一下,京郊还有几户人丁单薄的人家,找人盯着,很快就能找到那贼人了!”
阮秋放下车帘,疑惑的望向端木鹤龄,“你就这么肯定?!”
“到时候就知道了!”
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阮秋只是轻笑了声,有这样个鼻子比警犬还要灵的人在身边,还真是省了不少麻烦。
阮秋便将端木鹤龄的想法告知楚怀真之后,当夜他就安排好了人手,盯紧了那几户人家,连着几天没有动静。
楚怀真不免怀疑端木鹤龄的判断,正打算将人撤回,却接到消息说是人抓到了,叫上阮秋端木鹤龄忙赶往京郊。
破旧的院落里,一身材瘦小的男子被两名官兵按跪在地上,见到一身官服的楚怀真,身体吓的颤抖起来。
“是你?!”看清人后,楚怀真脸上有些不敢置信。
“你认识?”
阮秋打量了几眼地上跪着的人,身材虽瘦小,但长相还算清秀,面容白皙,穿着一件银白色,黄底花纹的长袍,料子也不错,看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楚怀真面上有些诧异:“他是户部侍郎的小儿子,韩尹,为人胆小怯懦,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端木鹤龄走上前去,在韩尹的身旁停留了片刻,无比坚定的说道:“是他,味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