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茵眨了眨眼,哽咽道:“我没有受委屈,我只是...只是怪自己连累了三郎你。”
张斐睁大眼睛,错愕道:“你连累我什么?”心里也在犯滴咕,你还有这本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高文茵眼眶微微泛红:“要不是我住在你家,你也不会有此劫难,我...我就是一个不详的女人。”
张斐越听越湖涂,挠着脖颈道:“劫难?啥劫难?”
高文茵眨了眨眼,“我听李四说,你...你还是要服役。”
“哦...。”
张斐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你说得是衙前役?”
高文茵小鸡啄米般地直点头。
之前这个衙前役,弄得她是家破人亡,如今她住到张家,却依旧逃不过这衙前役,这古人都迷信的,那她就认为她是一个不祥之人。
张斐瞧着她那娴静、温柔的脸庞,心想,我若不让她放下心来,只怕这女人会做出傻事来。
他稍一沉吟,突然一屁股坐在护栏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
高文茵杏目睁大看着她。
“不。”
他又拍拍身旁的位子,“坐坐坐。我将事情原委告知你。”
“哦。”
高文茵急急坐下。
张斐解释道:“夫人可知朝中不少大臣,都想我入朝为官。”
高文茵先是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我...我好像听李四说起过,但是三郎似乎不愿意入朝为官。”
张斐点点头道:“事实就是他们那些官员畏惧我争讼,故希望诏安于我,但屡屡被我拒绝,故而才想到此招,以衙前役的名义,先将我招到官府去,等时机成熟,便提拔我为官员,方才岳父大人已经与我说得非常清楚,他去官府干得也是法律方面的事,而不是什么苦役。”
高文茵欣喜道:“真的,三郎没有骗我?”
张斐笑道:“我骗你作甚,若他们真的想要整我,我岳父大人首先就不会答应。哼,说起这事,我岳父大人跟他们还是一边的,他也想我去当官。”
“这我就放心了。”高文茵轻轻拍了下胸脯,朱唇微张,轻轻喘着气,过得片刻,她又道:“其实许相公也是为了你好,三郎为何不愿当官?”
张斐耸耸肩道:“官职太小,没有兴趣。”
高文茵轻咬朱唇,一时竟不知怎说是好。
张斐又道:“夫人,这人活在世上,就是来受苦的,只因有苦,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