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力的兽吼。
叶未舟拍拍他:“小鹤,来真的也罢假的也罢,错了咱们就改,人还能追不回来不成?”
宁鹤之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可怕:“……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倒是我亲自折断了她的翅膀。”
叶未舟道:“你该知道的,年年想要的从来不是缩在你的羽翼下。”
说罢,眼看着气氛又要陷入沉默,他忙转移了话题:“小鹤,裴瑜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裴青你打算怎么办?”
裴青?
宁鹤之略微抬头。
“她,”宁鹤之掐掐眉心,“算了吧。”
“从今天起,我会和她划开界限的。”
叶未舟盯着他:“你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对我意义重大。”
叶未舟一噎,不知怎么,脱口而出:“小鹤,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嗯?”宁鹤之挑眉。
叶未舟推推眼镜:“裴青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的出来,她比我和你精明。一个亲生女儿被告,却到现在都能沉得住气的女人,能简单到哪儿去?”
宁鹤之听罢,没否认也没赞同,只是心底突兀地多出了一股怪异感。
“也许吧。”
……
午后,日光朗朗。
裴青翘着腿,听到门口的动静,理理脸上的面膜,问:“回来了?”
裴瑜把包摔在地上,看到裴青那副悠闲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盛:“怎么,看到我回来,你很开心?”
裴青冷哼一声,扯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我巴不得你不回来呢,少给我丢脸了。”
“丢脸?!”裴瑜眼睛一瞪,“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裴青站起来“自己蠢到没边儿了,还不让别人说。”
“你懂什么!”裴瑜眼睛都红了,声音尖利,“被告的又不是你!”
裴青冷笑:“被告的当然不是我,找不到律师即将蹲监狱的也不是我,裴瑜啊裴瑜,”
她走到裴瑜身前:“依妈看,你也没什么打赢官司的希望了,还不如把找律师的钱给我,我还能保证你出狱后有东西吃有地方住。”
“你!”裴瑜气急,脱口而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裴青理所当然:“我怕什么?花你的钱,天经地义!”
裴瑜狠狠咬牙,嘴唇都渗出了血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都告诉宁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