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哪处!”余昭仪宛如又看见了水月庵中映莲高喊着“女郎保重”被人抬出去的那幕,愈发觉得自己凄惨,“她都是抛下了我......”
“女郎这话奴婢不爱听!”索珠红了脸抢了话头,“她是奴婢,女郎是主子。虽说奴婢伺候主子天经地、哪怕是抛了命都应当,可主子若连自己奴婢的生死都不问个清楚的,可也真让人寒心!”
“索珠!”李卉繁虽也是于余昭仪对映莲的“生死不知”满是不忿,然还是喝住了索珠,“莫要僭越了!”
“你们主仆何苦做戏?”余昭仪可是不领情、冷笑着道,“原来我就是最无用之人,并入不了你们的眼!如今这般样的,倒能不同了?”
“同与不同的,可是真要紧?”李卉繁问她,“当初也不曾有人逼你,一切均是你自己择来的。而今既然过得不好,那便再择个能过得好些、欢畅些的日子,怎生就不行??”
“不行!断是不行!我吃了这些苦、挨了这么多磨折.......空付了?错付了?”余昭仪赤红了眼,声声凄厉!
“你不是口口声声是刘赫故交么?那你去替我问问他,缘何要这样作践于我?好不易我得了个昭仪的名份,你又来与我说陛下崩了?刘赫做了这里的皇帝?”
“他杀了陛下!他杀了.......他当被拿起来砍头啊!怎还能做皇帝?天理呢?天理何在?天理也向着你们这些个人?!”
“纵然刘赫有心要杀你那陛下,可也是无机可偿愿!”看着余昭仪的癫狂模样,李卉繁忽然有些恶心,“可记得我方才说的火龙?自天而降的?那要灭的正是你那陛下,故而他是受天罚天杀,想来必然是罪有应得!”
“你!”余昭仪恨到极致,死命地去捏李卉繁的臂膀,“你就是来奚落我的,就是来看我丑态的。你们原本就是与郑贵嫔一样的人,欺辱我,笑话我.......”
“我已经是什么都无有的人了!唯独这一个寒朝昭仪的名份还让我觉着有些尊贵!我爹娘已然不要我了,你那陛下郎君还判了我通敌卖国,难道淑媛娘娘不知因此才要接我回去?那你来说,我回去作甚?靠你们接济活着,连个奴婢的脸色都要看着才能过活?”
“因此你这昭仪的名份倒是比命更要紧?”李卉繁一下就掸开了余昭仪的双手,“在这里受的这些苛待倒比我们偶尔奚落几句更不要紧些?”
“而今你那陛下崩了,你这昭仪也是做不成了,就这般你还要执拗?”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