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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合作出演(1 / 1)

“明昭啊,是我连累了你!”

“元直何出此言,若非你为我报仇,杀了那西村恶霸,只怕我心中积愤难消,迟早忧郁而亡啊!”

一间府院柴房内,两个灰头土脸,衣衫破碎的青年没有被绳子捆绑,其中一人在里面来回走动。

徐庶对着小窗,打量着外面的风景,偶尔只看到几个仆人在院中来回,时有三个小孩在庭中玩耍,其中模样相近的两个,最爱围着凉亭打转。

剩下的那个便坐在檐下石阶上,不时托腮冥想,或而翻看书简,更会呆呆地喃喃叫唤,初时倒让徐庶看的分外吃惊。

竟然是个有病的孩子,一到发作的时候,身旁的侍女便剃过一颗青果,这孩子便伸出淡红色的舌头,来回翻舔。

而在这个时候,围着凉亭打转的两个孩子,便赖在栏上坐着,痴痴地望向那边,不时吞咽着口水,稍不注意便从嘴角滑落下来。

徐庶观察多日,心中早有几分猜测。

这三个孩子明摆着是那位从事大人的亲眷,但那有病的却得到更多的照顾,不光有青果可吃,还有一侍女相伴,两护卫跟随,这说明此子深得厚爱啊。

若非此子天赋异禀,便说明那孩子并非府上之人,而是外客寄居(古时知礼的人家往往对寄居的孩子更好,如诸葛亮早年丧父,被叔父诸葛玄十分照顾)。

最主要的是那青果看上去很好吃啊!

徐庶不自觉地口舌生津,待发觉后又觉得有羞愧,连忙偏过头去,可柴房就这么一小窗,里面幽幽暗暗,哪里还有什么可看的。

角落里堆着干燥的柴草,自己的朋友静静地盘坐在那里,也不知道着急,他本想说几句,想到这逃亡之旅还是因自己而起,又觉得心中难受。

郑缺原名郑满,子明昭,自幼和徐庶相识,但两者却大不一样,他为人儒雅,恭谦礼让,不似徐庶广交友,好击剑,有着少年人的蓬勃意气。

听到对方自责,郑满便宽慰他,还开起了玩笑,显得十分洒脱。

徐庶愈发觉得惭愧,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汉灵帝驾崩,刘辩即位,各地官员多有调动,他们那里的县令叫祁隆,想通通门路谋个好的位置。

因着黄巾乱时,卢植曾驻军长社,对他有些印象,所以祁县令便想求在卢植身上。

然而卢植乃当世大儒,素有清名,钱财的路走不通,只能用才学来自荐。

祁隆虽有些能耐,是个能做实事的干吏,但他那点见识自然难以和卢植相比,他打听到卢植私下苦练楷书,便想着投其所好,用楷体写封书信过去。

自己的字不好看,完全可以找人代笔啊,这时代又没有当堂交卷的说法,更没有老师在窗外鬼鬼祟祟,谁写的根本无从知晓。

所以祁隆便以访贤之名,征召书佐,然而来的人并不多,隶书会写楷书却不好看。

正在这时,他的侄子西村人祁虎知道了,说自己知道长社有个人叫郑满,被乡里人传的跟圣人一样,应该有些能耐,祁隆便让他去了长社。

祁虎这人本来就是赖子,只不过有个叔父做县令,能够狐假虎威,时常做些偷摸揩拿的事,旁人知道他的背景,也不敢多说什么。

抱着一卷竹简到了长社,又找到了郑满的家里,郑家不算啥高门大户,但也小有积蓄,有佃户三十来人。

郑满听明来意,便顺从地接过竹简,又拿过布帛誊抄了一份。

祁虎看完连连点头,他虽没啥本事,却也有眼光啊,没见过杀猪还没吃过猪肉么,这字比他那县令叔父写的好看多了,尽管他一个字都不认得。

本来事情办好,他应当请辞的,然而看到郑家有些家底,便起了心思。

正好郑满设宴款待他,祁虎自然不会推辞,海吃海喝不算,言语间多有抱怨,旅途艰辛,奔波劳累。

郑满这做主人也是实诚,还要请他留宿,祁虎说公务繁忙,他还要赶回县令叔父那里交差,又看着席间的食物忧伤感怀。

“好吃呀,好吃呀,可是出了你家府上,就得沿路吃草回去了!”

这般赤果果话也亏他说的出口,郑满没碰上过这般人,也没听过这样的话,一时都有些发愣,待转醒过来便取了一些金银,让其当做盘缠。

祁虎心里乐开了花,见这人这样好欺,待喝了两碗酒后,又说道。

“大喜啊,大喜啊,我向叔叔举荐了你,不久之后便会举孝廉,吃完之后便跟我回县里去吧!”

郑满半信半疑,连忙推辞,祁虎几番好言过后,突然阴阳怪气地道。

“孝廉啊,孝廉啊,不值钱,我忙前忙后地帮人做事,却也只能换来一顿酒喝啊。”

郑满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是个赖子要讨钱的,但考虑到对方的叔叔是县令,是管辖这片地的父母官,也不好得罪,又连称怠慢去取了金银。

两个包裹放在席边,祁虎眉眼都眯到一块了,不经意地喝了碗酒,又夹了一块羊骨肉,顿时捂着脖子翻白眼,连连喘着粗气大喊。

“无礼呀!无礼呀!肉里面有碎骨啊,难道是想噎死客人吗?”

郑满虽为人温和,但看到这里,心头终于生出火气。

他愠怒地取过金银,扔在席上,与之前那两包堆作一起,作揖抱拳道:“郑家庙小,不容大佛。”

转而向堂下仆役大喊:“送客!”

说罢径自离去,毫不理会还在展现浮夸演技的祁虎。

祁虎此行本是求人,不光没有给人酬劳,反而索拿了三包金银,自然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徐庶听到这件事之后,觉得朋友遭受欺辱,名声有累,便带上行囊佩剑,赶到县里将祁虎杀了。

若是姜元一知道经过定然发笑,徐庶在历史上,最后当的是御史中丞,正是监督司法的长官,在年轻的时候倒亲身做了反例。

此后徐庶被捉入大狱,县令祁隆虽算不上小人,但侄儿被杀,他不能不管,这时候的律法虽由繁入简,但杀人是常见的罪名,自然很容易审判,所以徐庶定了个弃市。

刑人于市,与众弃之,弃市就是在人多的地方,把犯人给杀了。

嗯,算是现场直播。

郑满听到这消息,马上联络了徐庶的那些豪侠朋友,伙同着劫持大狱,将徐庶救了出来。

县令祁虎听闻,断言是郑满所为,遂下令缉捕二人。

徐庶和郑满逼不得已,只能化名逃亡。

哦,现在应该叫郑缺了。

“明昭啊,无需为我开脱,确是我一时冲动了!”

“元直何必耿怀,纵使被抓,也不过一死罢了,何况我们此番有惊无险,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徐庶看向窗外,坐在檐下石阶上的姜元一,有些感叹的道。

“是啊,那位姜从事连傻子都会优待,又能出城济民,应当不是滥杀之人,否则将我们押到牢狱便可,又何必关在这柴房里面。”

郑缺猛的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虽然这时节的蚊虫不像春夏里那般猖獗,但这柴房污垢之地,还是有很多的。

他甚至怀疑,当时被关到这里,立即解开束缚,也是怕他们被蚊子给咬死了。

如此岂不是说,那姜从事对他们两人,早有打算?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啊,当日元直不过向那黑脸汉私语几句,难道因此被人看出端倪,那位姜从事觉得是个人才,因此想要收为己用?”

“应当是这样了,只是如此说来,他不应该礼贤下士,将我们奉上高堂么,如此作为又是为何?”

徐庶身上更加脏污,所以蚊子咬的更多,他只能在柴房里来回走动。

想到这里,徐庶心中愤懑,将他害得满身痒痛臃肿,岂能再投效对方,更何况他们二人学艺未精,是要去荆州求学的。

“阿父,阿父!”

庭院里面的两个孩子飞奔着迎过来,围在来人的左右,这是他们的父亲,治中从事姜钰昌从陶谦那里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处在实习期的黑脸汉周仓。

“侄儿见过叔父。”

姜元一也走了过来,与叔父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便拿起手中书简,朝着姜钰昌问道。

“侄儿有一字不识,等候叔父很久了,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姜钰昌不着痕迹地瞄了眼院角的柴房,又对着捧着青果,候在一旁的侍女阿月道。

“阿文、阿武太吵闹,我要教侄儿读书,你且将他二人领到夫人那里去。”

阿月听从吩咐,便牵着还在叽叽喳喳的两小儿走了。

姜钰昌又借故支开了黑脸汉周仓、大胡子吴阆、长胳膊陈广三人,便专心地在院子里教起姜元一。

“元儿且看,这个字当昃(ze四声),意为日光偏西,昔日世祖皇帝耽于政务事,可谓昃食宵衣,直到午后才来得及进食,便是这个道理了。”

姜元一装作不懂的样子,又昂起头问道。

“那样不会饿肚子吗?”

“古之年间,谁人不饿,及至神农遍尝百草识五谷,伏羲结绳为网致以渔,天下遂安,黎民得以裹腹,若无君皇之勤勉,岂有百姓之安康!

故纣王怠政,饱其一人,百姓饥而反,世祖勤勉,虽饿一人,却饱天下,遂开太平!

此中真意,元儿可明白?”

姜元一似懂非懂地应诺了声,又指着书简道。

“叔父教诲,侄儿铭记于心,但侄儿不想再读了?”

“这是为何?”

“侄儿一天识十字,学完这本书也要百日之久,若再看别的书,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所有的字啊!”

姜钰昌颇为不解地道。

“侄儿何出此言,等学会一些字之后,难道看别的书便不认识了吗?”

“叔父你看,侄儿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这书里面的字,一个认得的都没有啊。”

“哈哈哈……”

姜钰昌抚须大笑,瞥了眼那院角处的柴房,心道里面的人应该在听吧,又低头看向侄儿,对方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只能暗暗感叹。

当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他这侄儿若不是仙师所授,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侄儿误会了,这是叔父为了便于你识字,特意编的一卷书,名叫《千字文》,里面的字才各不相同,侄儿且听叔父给你再读一遍。”

姜钰昌接过竹简,只能对着上面逐字地念,因为根本没记住啊。

颇为雄浑的朗诵声传入穿透土墙,柴房里的二人渐渐听得入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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